長輝市中環街十八號,在整條賣古玩的街道裏並不打眼,店內就一個老頭,整天就坐在櫃台前拿著煙杆抽煙,平常人進來看看也懶得搭理,加上展示櫃上的瓷器瑪瑙什麼的,稍微懂點行的人一眼就知道是假的,所以每天越發沒有顧客進門了,可讓人奇怪的是盡管這樣冷清,但老頭的店經常關門關的很晚,所以周圍的人暗地裏叫他“怪老頭”。
這天深夜,一輛車駛進了中環街,停在了十八號門口。從車上下來兩個人,兩個人都是一身黑西裝,走在前麵的是一個胖子,肥腸腦滿的,滿身的肥肉走一步都要抖三抖。
後麵一個是個彪形大漢,身材魁梧,滿臉橫肉,右邊臉上從眼角到下巴有一條長長的刀疤讓他看起來不怒自威,手上還拿著一個公文包,看起來是胖子的保鏢。
看著胖子兩人走了進來,老頭依舊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隻是到櫃子裏摸出一把寫著二號的鑰匙放在了櫃台上,然後用煙杆在身後的牆上有敲了3下,然後打開了屋內的一扇木門。胖子也不多說,連忙走過去,拿起鑰匙,從保鏢手上接過公文包一個人就走進了屋內的木門。
木門內有一條走廊,走廊中間就吊著幾盞白熾燈,散發著微弱的燈光。走廊兩邊有序的分布著從一到十的房間,胖子拿著鑰匙打開了二號房的房門。二號房內布置非常簡單,就一張桌子,兩張椅子,而其中一張椅子上已經坐了一個人。
房間裏的燈光很昏暗,但這足以讓胖子看清這個人,胖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眼前這個不會比自己兒子還大的年輕人就是“夜天”組織排名第二的殺手?
“你是二號?”胖子試探著問,對麵的年輕人沒有回答,低頭把弄著自己手上的小刀,小刀在年輕人手上就像一條小魚一樣自由穿梭在手指間。胖子也從未見過有人像他那樣把刀控製的這麼完美。
“放下東西,你可以走了”年輕人說話了,聲音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可是你能完成......”胖子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年輕人手中的小刀“嗖”的一下向自己飛來,胖子哪會料到突然來這一手,楞在那裏根本無法做出反應,眼看小刀就要刺穿自己的喉嚨了,這時年輕人如鬼魅一般挪閃又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刀柄,僅一眨眼的功夫就做出了這般動作,胖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衣服已被汗浸濕了,肥胖的肚子因為小腿的抖動不斷的顫抖著。
胖子順著這隻手望過去,最終和年輕人四目相對,銀灰色短發下麵是一張白的幾乎看不見血絲的臉,就像死人一樣,那雙眼睛,如秋水,如寒霜,讓他好像跌入了寒潭,冷的讓他窒息。
“懷疑我的人都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懂了麼?”年輕人麵無表情的說,此時的胖子已經緊張的說不出話,隻能勉強點頭,年輕人放下了刀,又坐回了原位。
“三天,看新聞,然後,忘了我。”此時年輕人又開始把玩那把刀,他的世界好像就隻有那把刀。
胖子半天才緩過勁來,隻見他輕輕的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生怕再次驚動了他,驚動了那把刀,然後慢慢的貼著牆一步一步的挪到門邊出去了,此時的他隻想快點遠離這個“死神”。
胖子走後不久,那老頭走了進來:“小二啊,你又把客戶嚇到了,上頭責怪下來你要我怎麼交差?”老頭話中雖然責怪年輕人,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平時渾濁的眼睛裏也多了一分明亮,就像一個雕塑家看著自己人生中最完美的作品一樣。那個叫小二的年輕人這時也放下了手中的刀,望著老頭,語氣依舊不帶一點感情:“我喜歡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