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秒,一隻微涼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秋蘭珊微微一愣,抬頭看過去,隻見謝斐然臉上有些嚴肅,他將她往後扯了一下,道:“我來。”
說著,謝斐然從秋蘭珊手裏拿走了那個袋子,動作十分利落,倒是讓秋蘭珊的臉色有些古怪,謝斐然是這麼強勢的人嗎?
或許是注意到秋蘭珊的表情,謝斐然軟下了語氣,輕聲道:“女孩子不用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你把事情都做了,還要我幹什麼呢?”
秋蘭珊:“……”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怪怪的。
“你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謝斐然語重心長地說道,一點也沒有在意自己剛剛帶著幾分曖昧的話,隻將秋老爺子拖出來當擋箭牌,繼續道,“如果秋老夫人秋老爺子知道了,我該怎麼跟他們解釋?”
謝斐然模樣有幾分嚴肅,秋蘭珊遲疑著點了點頭,道:“我會注意的。”
也確實是這樣,秋蘭珊畢竟是秋家唯一的孩子,如果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哪怕就是擦破了點皮,在秋家也絕對是一件兵荒馬亂的大事。
到時候謝斐然和謝衣衣他們,還真的不好像老爺子他們交代。
不過隻是抓條死蛇扔出去而已,用不著那麼擔心吧?
秋蘭珊有些猶豫地想道,而這個時候,謝斐然已經轉身去取那條死蛇了,他將袋子套到手上,撿起蛇之後反手將袋子套回去,直接將那條死蛇裝在袋子裏,然後看向房間裏的其他人,語氣輕鬆道:“沒什麼,就是這些大衣裏麵夾了條死蛇,這些大衣在倉庫裏放久了,山上有蛇蟲鼠蟻也很正常,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些嚇人而已。”
謝斐然說的輕描淡寫,倒是很容易個人安全感。
冉亞寧微笑道:“原來如此。”
說著,冉亞寧走進秋蘭珊,上上下下看了她一遍,低聲問道:“沒事吧?”
秋蘭珊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謝斐然輕描淡寫地看了冉亞寧一眼,沒做聲,倒是嚴萬清受不了冉亞寧的惺惺作態,嗤笑一聲,懶洋洋地說道:“冉同學不覺得太晚了點嗎?”
剛剛聽到“有蛇”這個字眼的時候,冉亞寧直接僵在原地,還是夾在中間才進來的,現在一切危機解除,才想起來當好人,不覺得太晚了嗎?
嚴萬清也根本不怕得罪冉亞寧,他連他老子的麵子都不給,更何況一個冉亞寧?
尤其是他看了那個視頻,知道冉亞寧對秋蘭珊別有所圖之後,更是對冉亞寧瞧不上眼,偏偏這個冉亞寧還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剛才劈柴打水的時候一直在他身邊湊近乎,本來嚴萬清還可以愛戴不理地繼續裝一下,看看冉亞寧有什麼目的,現在……
……這還怎麼裝的下去?!
嚴萬清本人是個有城府的,心機又深,冉亞寧在他麵前折騰這些有的沒的,他也就當個笑話看看了,但是冉亞寧把這種手段打在秋蘭珊身上,嚴萬清可坐不住了。
秋蘭珊就是個小傻子,嘴上硬的跟什麼一樣,心裏柔的跟棉花一樣,還是個重情的,跟人家才認識幾天啊,就因為人家幾句親近上趕著出頭,黎家、尤家、何家那些破事,誰都嫌麻煩,絕對沒有人想要碰,也就秋蘭珊自己往裏麵衝,還把黎玉姿收留在秋家了。
嚴萬清知道這些事的時候,簡直想敲開秋蘭珊的頭問問她還有沒有腦子,但是真的遇到秋蘭珊,看著秋蘭珊那一雙澄澈的黑眸,他心裏的火氣也漸漸散了下去,隻餘下平和。
罷了罷了,也不是不知道這個小傻子是什麼樣的人,跟她計較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呢?大不了他多注意著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