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暴雨已經持續了半個月了吧?”趙蕾托著腮,看著車窗外滑落的雨滴。
“嗯,再這樣持續下去,粵州市的雨汙排水係統就要癱瘓了。”蕭冉謹慎的盯著前方,車外的能見度實在太低了。
“蕭警官,要不你在附近地鐵站放我下來吧。”
“這下雨天也挺不方便的,我還是直接送你回家吧。”
“沒關係,我搭地鐵回家挺方便的。”趙蕾側過頭看了一眼蕭冉,接著說道:“而且,你不是還要趕著回警局嗎?”
“十分抱歉,今天局裏臨時有事。所以,等哪天你有空,我再好好請你吃頓飯作為補償吧。”
蕭冉也不再堅持,雖然自己並不太願意接受母親安排的相親,但自己實在找不到借口再去推脫。而這次的相親對象——趙蕾,倒是給蕭冉留下了不錯的印象,不僅長得漂亮,還溫文爾雅,善解人意。而且出生於醫學世家,她的職業也是一名醫生,單是從家庭和經濟收入方麵,就比蕭冉要優厚的多。若不是局裏突然催促他趕回去,蕭冉還是希望能和趙蕾再多待上一會的。現在看來,自己可能給對方留下的第一印象就要減分嘍。
“蕭警官,前麵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我就在這下車吧。”
趙蕾的話打斷了蕭冉的思緒,他回過神,發現不遠處的地鐵站外停靠著一輛警車和救護車,本就擁堵的街道,現在更是水泄不通。
蕭冉把車慢慢停在路邊,趙蕾拉開車門便走了下去,“現在雨沒多大,我自己走過去就行了。另外,很高興認識你。”
蕭冉也跟著她走了下來,“今天真是太抱歉了,要不,我就送你到地鐵站吧。也順便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正是下班高峰期,棠新地鐵站恰好在市中心的商業地段,地鐵站的出入口外早已擠滿了等著進站的人群,兩名穿著雨衣的警員控製著人群站在警戒線之外,幾名醫護人員正抬著擔架從地鐵口走了出來,匆忙的運上救護車。
蕭冉和趙蕾道了別,看著她慢慢擠進了人潮當中,這時救護車已經開走,棠新地鐵站也開始恢複運營狀態,剩下的警員正配合著地鐵工作人員維護著現場的秩序。
“咦……冉哥?”一名指揮疏通的警員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蕭冉,激動的向他喊道。
“小馬?”蕭冉也是驚喜,這名警員竟是自己在警校時的師弟,以前在警校的時候可沒少一塊喝酒聊人生。“可以啊,你小子什麼時候分到南城區來啦?”
“服從組織安排唄!”小馬笑了笑,接著說道:“怎麼,南城的這點小事還勞煩你們東城的刑偵隊長出馬啊?”
“屁話。我送朋友到地鐵站路過,想看看什麼情況。”蕭冉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看,我車還堵在後麵呢。”
“沒啥大事,接到報警說有個喝醉的乘客在車站鬧事,後來突然就死在車廂裏了,估計是喝酒喝的。”小馬甩掉帽簷上的雨滴。“這不剛剛才被救護車拉走,等忙完這裏,我們還要接著巡邏呢。”
“那我就不耽擱你了。改天有空我們再聚聚。”
蕭冉簡單的客套了幾句便轉身離開,此時趙蕾也已經進站離開了,至少回到家母親問起來,自己還能有個交代。而現在他必須趕回局裏,方才局裏說有緊急的會議要召開,想必與最近那兩宗入室搶劫殺人案有關,或許有了新的線索也不一定。蕭冉急匆匆的跑回車內,開著車向警局方向疾馳而去……
一輛車穩穩的停靠東城區公安分局的大門外,蕭冉也顧不上鎖車,匆匆忙忙的就向大樓內跑去。
分局的會議室內,刑偵一組,二組的民警都基本到位,隻有靠近門邊的位置還空著。
一名身著警服的中年男人端著保溫杯走了進來。這人就是東城分局的局長張衛國,他看似外表儒雅,但卻有著一個和他外貌不符的稱號——“張閻王”。倒不是因為他凶神惡煞,而是至從他調職到東城分局,局裏的考勤抓的明明白白的,不少民警被考核的叫苦連天,所以私底下給他起了這個外號。
他看了一眼空著得位置,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隨後,他將保溫杯緩緩的放到了桌上,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報告。”
蕭冉現在門外喘著粗氣,當他發現中年男人扭過頭看著他,立馬挺直了腰杆,標準的敬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