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濤帶著車隊在清晨出發的,跟隨他一起的還有那個叫做劉虹的女人,就是與青蛙傑克相性,同樣擁有亞空間的那個女人。
幾輛車,百多號自強軍的隊員拿著魚刺做成的長矛和魚頭骨做成的盾牌坐在運兵車上,這些隊員大都是新招募的原聚集地人員,他們驚奇的打量著外麵的世界,聚集地裏的時間待著太久了,在他們的心中外麵的世界是詭異莫測的。
車隊在久無人煙的道路上疾馳,飛快的車身掀起一道道灰塵浪潮,隊員們不惜將口鼻暴露在塵埃中,睜著眼睛仔細在路邊的廢舊汽車中、荒蕪的房屋中尋找可能的物資或者吃人的喪屍。
“別看了,找不到的,這條路被我們不知道跑了多少遍了,真有東西也早被我們拉回去了,至於喪屍那玩意怒不找它的時候就出來了。”
說話的是坐在最裏麵的一名老隊員,沒有其他新隊員的驚慌失措或者對一切都那麼新奇的表現,他安逸的靠在背包上閉目養神,一副神清氣定的姿態。
“隊長......真的要我們去和那些喪屍拚命麼,那些東西可是......要吃人的啊?”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看上去十七八歲,臉上稚氣未脫,嘴角還有一小撮絨毛,他的眼裏有著明顯的害怕。
“別叫我隊長,我丟不起這個人,比你的年齡小的都敢殺喪屍,比你老的也敢殺喪屍,偏偏就你不敢?隻有兩條路,一條路是拿著你手中的武器去砍殺,如果你活下來,那你會獲得大量的糧票和物資,香煙美酒甚至是女人,樣樣不缺......”
隊員說到這裏,其他的新隊員都將耳朵豎了起來。
“這另外一條路嘛,就是任由那些東西吃掉你吧,你會親眼看著自己的腸子被扯出來,這時候你可能還不會死,你的心肝脾肺腎都可能會被扯出來吃掉,最後才慢慢死掉。”
老隊員說這話的時候依然是輕飄飄的,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正是他毫不在意的樣子讓那些新隊員更加害怕,看隊長的樣子,他們知道那不是在嚇唬他們,這一切真的有可能發生。
“那......那隊長你會救我們吧?”問話的還是那個隊員,此時他眼裏的擔憂更甚。
“救你?哼,我們是不會救的,廢物是沒有存活的價值,我們也不養閑人。”老隊員發出一聲冷笑。
車廂裏頓時沉默一片,身下的卡車奔馳在不算寬廣的公路上,沒有更多的顛簸,車身抖動得也不算厲害,那些新隊員的心卻顫抖得停不下來。
先前問話的那個隊員也不再說話,從懷中掏出一塊幹淨的布條,小心的擦拭著手中的長矛,可以看得出他顫抖的雙手,連手中的武器都握不穩了。
“記住,我隻說一遍。”
老隊員將眼睛眯開一條縫兒,掃視了一下車廂裏麵色陰沉的新隊員們,想了想還是決定稍微提點一下,聽不聽得進去,做不做得到就與他無關了。
這輛車廂有大約三十號人,隻有他一個老隊員,見他說話的時候其他人都全神貫注,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深怕錯過任何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