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盡全身力氣撐起了上半身,活動了一下還顯得有些僵硬的手臂,“我怎麼還活著,我不是已經死了嗎?啊,母親!”顫抖的聲音在略顯寬趟的山洞中回蕩。“大師兄,你活......過......來......了,不,你醒了,看我都不會說話了”洞口守著一個十五歲大小的男孩,方臉平頭,濃眉大眼,看起來很是激靈。他忽是醒悟過來,急忙向外跑去,很遠都能聽見那興奮中帶點激動的歡呼聲。
周乾一個人木木地坐在那裏,腦海中一片空白,看了看周圍的擺設,石洞不是很大,頂部不知道是胡亂鑿成還是追求一種另類的美,坑坑窪窪,凹凸不平,光線比較昏暗,隻點著幾盞銅燈,也並沒有讓黑暗的石洞明亮幾分,恰恰是自己身下的石床不時發出淡淡白芒,到為照明起到了更為明顯的作用。不知道是石壁還是石床有非常厲害的致寒作用,看起來到是個放屍體的好地方。
不一會兒,洞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隱約可聽到一個渾厚而又威嚴的聲音,“長山,你可莫要胡言,我明明看著乾兒斷氣了,怎又會活過來呢?要是與你所說不一,宗規處置。”叫長山的弟子悻悻道“弟子不敢。”還小聲嘀咕,“我明明看見師兄坐起來了呀,嗯,不會有錯的。”快步跟了上去。來到這座石洞,兩雙眼睛緊緊相對,“乾兒,真的是我兒活了!”一個身著黑袍的中年大漢興奮道,隻見他橫眉大耳,尖鼻小嘴,臉色黝黑,臉上寫滿了肅穆與威嚴,滿頭散發自然垂下,不由間散發出一宗之主的氣勢,這就是現任魔瞳宗宗主周堅,也是周乾的親生父親。
周乾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好久才憋出來一句話”你是誰呀?”周堅一愣,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到是旁邊的另一男子出來打了圓場,“宗主,我看乾兒可能是失去以前的記憶了,讓他先養好身子,以後慢慢再治,神洲浩土,能士者多呀,你不用掛念,連閻王爺都不收咱們的乾兒,你還怕什麼,總之活過來比啥都好”周堅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了看石床上的兒子,“曲長老說的是,來人,將乾兒抬到魔焰居去好生看待。”
“魔焰居是宗主您的住處呀!”叫長山的青年性子率直,說了出來。“長山......”周堅的聲音拉的很長。隻見旁邊一個比長山大一點的弟子拉了拉長山的衣角,忙應了一聲,便和長山將周乾抬了下去。周堅轉身走了出去,“這件事先別告訴父親和夫人,免得他們擔心....活...著...就...好!”其它幾人點頭稱是,急忙跟上。
第三天一大早,周乾下床活動筋骨,他終於可以勉強控製這具身體正常活動了,很有意思的是聽旁人說自己在這個大陸上的名字也叫周乾,特別在聽到燕門楚府的時候攥緊拳頭,倒是對那一道觀略有幾分好感,因為他的靈魂在神靈碑中時隱隱聽到燕、楚兩字,家園的毀滅,親人的離世也是拜他們所賜,因此他發誓“我周乾一定要立在這個宇宙的絕顛,一定要報仇。
“師弟,我好像忘了以前的事了,你能講給我聽嗎?”周長山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三歲的師兄,撇了撇嘴。兩天的照顧,已經很熟了,“從哪講起呢?奧,就從我們這個大陸講起吧。師兄你且聽好,我們所在的大陸名叫尊陽大陸,麵積我也不知有多大,尊陽大陸上呢,有五大洲,一說東勝神洲,一說西牛賀洲,一說南贍部洲,一說北俱瀘州,一說五行靈洋,處在尊陽大陸正中間。而對於一般修士一輩子也別想走出一個大洲。東勝神洲上靈氣濃鬱,我們修道者多居之,像我們魔瞳宗這樣的小門派就坐落在東勝神洲的邊緣地帶,哎!”周長山自己也不由得一陣歎息。犀牛賀洲是修佛者的樂土,南贍部洲多居於一些不能修煉的凡人,而聽說北俱瀘洲環境惡劣,正是妖魔鬼怪喜愛之所,居於中間的五行靈洋誰也沒去過,傳說走出過異靈奇精,並且我們在體內感應並構造本命飛輪時,那五行之力就是要到五行靈洋中去感悟。隻不過這些離我們都很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