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紅地毯上,她的嘴角上揚,塗在臉上的濃妝,凸顯出新嫁娘的喜悅。
隻要一想到,從今以後,她就是嚴磊名副其實的新娘,她的心情就好到仿佛要飛上天了。
正當她陶醉在幸福的喜悅中時,教堂的門被大力地踢開,一名戴著黑色口罩,身著黑衣的男子拿著一把刀朝她急衝過來。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男子手裏亮晃晃的刀鋒已經架在她纖細的頸項上。
一見到男子快速跑過來的紀剛,識相地往旁邊退了幾步,他認得這個男人,他是嚴磊的朋友。
“爸,救我……”紀語荷用虛弱的聲音向父親求救,原本紅潤的臉龐因為驚嚇而失去血色。
“……刀子無眼,我不敢靠近……”紀剛擺擺手,表示莫可奈何。
他決定配合嚴磊的計劃,這是他欠他的!
“嚴磊,救我……”紀語荷將求助的眼神轉向嚴磊。
嚴磊麵無表情,靜靜盯著紀語荷慌張無助的眼神。
他心想,她終於也有向他求助的時候了!
眼看著自己的丈夫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她顧不得刀子還架在脖子上,大聲喊叫著:“你是我的丈夫耶!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呢?”
用刀子押住她的男子突然出聲道:“算你倒楣,當了嚴磊的妻子,你知不知道,他的仇人很多,連享譽國際的‘華青幫’他都敢得罪,當他的妻子,你就要有替他挨刀的準備!”
紀語荷聽到這些話後,全身虛軟得幾乎站不住腳,她瑟縮著身體問身旁的男子:“你、你說……他得罪了幫派?”
一聽到什麼“華青幫”,她就嚇得腦子幾乎停下了運轉。
男子幹笑兩聲,低啞著嗓子,附在她的耳畔說道:“沒錯,不久前,她的女人才在馬來西亞為他挨了一刀,而凶手就是‘華青幫’的人。”
這件事紀語荷曾經聽父親提過,她知道紀宓凡為了救嚴磊,替他挨了一刀,但她不知道,這件事竟然會扯上幫派?
“這位大哥,有話好說,隻要你不傷害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她抖著聲哀求。
她雖然想當嚴磊的新娘,可她不想當一個短命的新娘。
“好,你聽著,隻要你自動跟嚴磊離婚,我就放了你,我要他一生一世孤獨終老,娶不到老婆!”男子故意用著忿恨的語氣說著。
“這……這是什麼爛條件,我不答應!”她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次的婚禮,眼看著自己就快要成為嚴磊真正的新娘,她怎麼能夠在這節骨眼功虧一簣!
“不答應?那我隻好送你上西天了!”男子用凶狠的目光瞪著她。
這女人還真難纏,難怪嚴磊會被他害得淒慘無比!
喬邑被逼得隻好將刀子貼近她潔白的頸項,做出要割喉的樣子。
紀語荷清楚感受到由脖子上傳來的痛楚,她害怕得幾乎要掉下淚來,再次看了一眼始終冷漠以對的嚴磊,她無奈地大喊:“好,我答應離婚,我答應離婚就是了!”
雖然已經有過徘徊生死邊緣的經驗,但麵對男子的威脅,紀語荷還是感到恐懼至極。
嚴磊暗暗低笑一聲,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一張離婚協議書,自從紀語荷入住嚴宅後,他就準備好這張離婚協議書,隨時等著她簽字。
紀語荷驚訝地看著嚴磊遞給她,已經簽好名的離婚協議書,心裏頭咬牙咒罵著,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竟然無時無刻都想和她離婚?對於這種男人,她還有什麼好留戀的!更不需要當他的替死鬼,如果別的女人願意為他雲送死,她樂意將他拱手讓人。
草草簽下自己的名字,她氣怒地流下不甘心的淚水,而同一時間,那把鋒利的刀子也已經離開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