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離臉上微微一變,抽回手,拿燕秋遞過來的絹布擦拭嘴角:“想是近來參湯喝多了,今晚停了便是。”
秦慕光卻不能苟同:“參湯雖然大補,卻……”
“你請回……咳——”
白景離說著又吐出一口血,半個手帕都被染紅。
“為兄給你運功克製。”秦慕光作為聖父,當然要義不容辭地做好事,他扶起白景離,手貼在他的脊背上,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過去。
白景離劇烈喘息著,一時無暇掙紮。
燕秋見狀鬆了口氣,在一旁道:“多謝秦家主。”
秦慕光微微一笑:“自家人,應該的。”
表麵上一副謙謙君子做派,隨即他就忍不住對係統說:“我摸到他的蝴蝶骨了……嘖,骨相真好,把我手心硌得發癢。”
係統:“……”
難得遇到反派弱勢又溫馴的時候,宿主薩瑪這是要拚了命的耍流氓。
秦慕光心裏得意,剛要繼續和係統花癡白景離,忽然白景離猛地轉過身,一把扼住他的喉嚨:“別碰我!”
方才沉靜的白景離,瞬間就變得不可侵犯,他欺身而上,將秦慕光整個壓在床角,周身殺氣四溢。
燕秋驚呼一聲:“主子不要!”
秦慕光的內力被打斷,險些倒氣,他生生壓下上湧的氣血:“洛師弟,是我,你冷靜一點。”
白景離像受驚的野獸一般,定定地瞪著秦慕光。
秦慕光一動也不敢動,小心地問:“洛師弟,你怎麼了?”
燕秋啜泣著道:“秦家主走之後,前家主變本加厲地體罰主子。導致主子落下不喜被人觸碰的毛病,平時還好,他不高興了說兩句。若他極度疲累時,便控製不住地攻擊別人……以往我隻見過一回,當時主子被體罰以後關禁閉,出來後我替他換衣服,他便是如此對我,可是很快就回過神,似乎從那以後,他便不許我近身了。”
但這次白景離卻並沒有清醒,他的手越收越緊,眼中像是蒙了一層霧。
秦慕光輕聲道:“洛師弟,沒事了,為兄不會傷害你……”
可他剛說罷,臉上就挨了一耳光。
白景離情緒激動,好像秦慕光連呼吸都能激怒他。
秦慕光頂著臉上紅紅的巴掌印,對燕秋尷尬地笑了一下:“看來洛師弟……今次是比較嚴重。”
的確很嚴重,主子往日十分自持,這還是第一次打人耳光。
而秦家主……應該也是第一次挨巴掌。
這場麵又惹人擔心又滑稽,讓燕秋哭笑不得。
秦慕光歎了口氣:“洛師弟,對不住了。”他用手指在白景離的睡穴上輕輕一點,白景離頓時往前栽倒。
燕秋忙問:“秦家主這是……”
“無礙,我點了他的睡穴,讓他好好歇一宿。”秦慕光將白景離接在懷裏,正要往床上放,卻發現白景離的手按在他的脖子上,力道太大,一時拽不下來。
硬掰,恐怕手指要掰斷。
客服發出感歎:“白景離,公報私仇,不得不說……”
白景離:“怎麼?”
“……厲害了。”
幾番嚐試無果,秦慕光隻好對燕秋說:“換個大點的被子來,今夜我就在你主子屋裏睡吧。”
燕秋本擔心主子第二天清醒了看見要發火,但想了想,覺得主子這個情況實在堪憂,夜裏若出岔子,秦慕光還能給他運功調息,比找大夫強許多。於是便應承了:“那就委屈秦家主,奴婢就在外間,有事叫一聲就好。”
燕秋安頓好二人,吹熄蠟燭便關門離開。秦慕光就保持著被白景離挾製的姿勢,和他並排躺著。黑暗中,白景離的麵部輪廓很朦朧,像是夢。可微涼的手貼著秦慕光的致命之處,又顯得格外真實。
秦慕光清了清嗓子,敲開係統:“幸好洛越是禁欲係,如果上個世界薛沐也是這副模樣沒有毀容,我恐怕把持不住。”
“為什麼呢宿主薩瑪?”
“長得好又主動,換你你受得了麼?”
係統苦思冥想,覺得不能感同身受。
白景離便問客服:“下一個世界是什麼樣?”
“是網配世界。”
白景離對這種設定一無所知,又問:“人設是?”
“怎麼說呢,你在下個世界比較事兒精,行為出格,心中缺愛總喜歡勾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