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事已至此,秦慕光也不再細究這些無可挽回的事,“沒想到上次隨口設計的救人方案,居然還真能派上用場,看洛越這邊是什麼反應吧。”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語聲中,秦慕光站出來道:“鏟除魔教刻不容緩,秦某義不容辭,隻是……毒龍教為何打傷魏賢弟,還要搶一個花魁?”
那個小廝驚魂未定,聽見這麼問才想起來,從懷中取出一封信:“毒龍教要小的把這個交給秦大俠。”
“我?”秦慕光深感意外。
魏家主麵露狐疑:“莫非秦大俠和毒龍教有何過往?”
秦慕光否認:“秦某與魔教從無來往。”
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秦慕光把這封信拿過來,封皮寫著五個字:“秦慕光親啟”。他覺得更奇怪了,打開看時,裏麵寫著:花魁即洛嵐,三日後暮光劍來換。
這就尷尬了,信上的內容似乎見不得人。
沒有人關心花魁為何會被搶,對於正派人士而言,邪魔外道做什麼都不稀奇。
更沒人好奇一個花魁的身份。
因此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不能解釋洛嵐是被賣到那種地方,此乃洛嵐的畢生汙點。私底下也不能告訴白景離,畢竟這位洛師弟性格偏執,還妹控護短,告訴他非但不信,還要責怪自己無故敗壞洛嵐的名聲。
秦慕光手一抖,那封信掉在火盆裏燒了起來。
他抬起頭,略帶抱歉地道:“秦某手滑,不慎燒了這封信。不過信上的內容我看見了,隻是一些挑釁中原武林的言辭,汙穢不堪。三日後,我和洛師弟前去一會,看看這個毒龍教的深淺。”
他一邊說一邊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白景離。
白景離心中冷笑,隨即作出一個緊張的表情,低聲道:“我知道了。”
旁人隻道他二人是要為中原武林除害,一片讚聲中,幾個人匆匆返回嶺北。
其實那封被燒的信上,還繪製著千萬毒龍教的地圖。由於今年連番圍剿,毒龍教的教眾所剩無幾,最後躲進茫茫秦嶺中。花傾夜急於翻身,因此到處搜刮秘籍。
係統表示困擾:“宿主薩瑪,信燒了,沒有地圖,到時候怎麼去?雖然我們可以定位,但這樣會露餡的啊。”
秦慕光則道:“不用急,我在賭一件事。“
係統一頭霧水:宿主薩瑪智商太高,它跟不上。
當晚,一個乞丐將一封信送到了洛家。
這封信是一副清晰明朗的地圖,背後還附加了一句簡短的叮囑:“莫要再燒了。”
秦慕光便下了結論:“武林正道有內奸,毒龍教的人滲透進來了。”
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傳到他們耳朵裏,不是內奸是什麼?
係統才明白他之前猜的是什麼,崇拜不已:“宿主薩瑪英明!我這就去掃描全局劇情,一定幫你查到這個人。”
白景離對他的跑偏很滿意。
的確有內奸,但穿越者絕對找不到是誰。
白景離沒空吐槽穿越者,他正在通過客服調來的遠程查看洛嵐此時的情況。
洛嵐原本很慶幸虎口脫險,但在得知花傾夜的身份以後,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又入了狼窩。而花傾夜手中拿著的洛水劍,讓她震驚萬分,雖然口不能言,但她扯住花傾夜的袖子,一定要問清楚。
花傾夜一早答應白景離幫忙說好話,又對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的洛小姐有些莫名的嫉妒,於是添油加醋道:“嵐小姐還不知道吧,那天你兄長尋你尋得太累,誤將本教主當成是你,否則本教主怎能偷襲得手?”
洛嵐手一鬆,繼而抓的更緊了,指甲甚至陷到了花傾夜手腕的肉裏。她急得幹瞪眼,嘴裏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花傾夜仿佛不覺得疼,笑眯眯地繼續刺激她:“他中了我的噬心蠱,隻好替本教主做事。洛家主為人剛直,如果不是要找回嵐小姐,大約他寧肯死,也不會屈服於我。”
洛嵐愣了一下,花傾夜趁機抽回手,得意地道:“他已經是本教主的爪牙了。嵐小姐,你有個這麼疼愛自己的哥哥,真是好福氣。”
花傾夜這番話為自己掙足了麵子,白景離對她很冷淡,洛嵐對她更沒個好臉色。她同時羞辱這兩兄妹,感覺無比暢快。
在洛嵐的印象中,她哥哥洛越冰冷無趣,但又堅不可摧,哪怕挨父親的鞭子,也是站得筆直。如今居然讓這一個妖女來驅使……
妖女如此歹毒,那個噬心蠱一定很不好受。
洛嵐神色頹然。她不敢想兄長的情況,卻又控製不住地去想,很快眼中便湧出後悔的淚水。
——若她沒有一時衝動離家出走,事情肯定不會是如今這個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