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意,越加不知所措。因為剛才劉穎表現出來的痛苦,王睿不敢用那些特殊的方法為她療傷治病了。沒辦法,他隻能摟著心愛的人兒,放棄了心中的一些替她醫治的想法。
“既然這樣,等道門東南部大雪山的冬天一過,我就立即帶著你去尋找那個神秘的魂靈醫者。不管前麵多麼艱難困苦,我也一定要讓你變回那個睿智淩厲的穎兒。”王睿對著微蹙雙眉的劉穎,發出自己的誓言。
隻是劉穎現在根本聽不到他的心聲,因為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三歲小孩一般,所有的記憶和意識都已經失去,隻留下了一具空殼。無論王睿說什麼話,她都聽不到心裏去。
即便是這樣,王睿也沒有放棄去述說自己心裏麵的那些真心話。他將自己跟劉穎認識之後的一幕幕難忘的事情,一個個的說給失去一時的劉穎聽。與其是說給劉穎聽的,倒不如是在細數自己跟心愛的眼前人度過的一段段快樂的時光和那些難忘的事情。
從第一次見麵,到劉穎對他產生的抗拒心理,再到王睿死皮賴臉的苦追她,最終將她心中的疑慮和誤會解除掉,過上了先前那段最甜蜜最曖昧的日子。所有美好的、難過的、歡樂的和悲傷的事情,在王睿的講述下,像是把一個個栩栩如生的小故事,講給一個小女孩聽。
整個過程中,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一切都是靜悄悄的,越是寂靜,越讓人覺得心安。
但是,很快這種寂靜就被打破了。
門口傳來了一陣輕輕地敲門聲,然後無雙小心翼翼地打開門,來到了王睿的身邊,把羊城劉家人來到的消息稟報給了他。
王睿放下劉穎的小手,在她的注視下,轉身跟無雙離開了這個病房。
在回春社總部大廈的門口,羊城醫療集團的負責人劉洪帶著六個人走進了大廳。王睿趕緊迎了上去,兩個人寒暄一番之後,王睿知道這個人也是羊城劉氏家族的子弟,跟劉穎是同輩堂兄妹。在某種程度上來講,王睿是他的妹夫。不過,這裏畢竟是回春社醫療集團的總部,屬於公眾場合,王睿和他就以公事上的稱呼進行對話。
按照劉洪的說法,他是羊城那邊的劉老爺子安排過來,要將自己的堂妹接回到羊城那邊進行治療的。王睿帶著他來到了病房,這個胖墩墩的劉洪在病床旁邊看了一下自己的堂妹,叫了幾聲劉穎的名字,卻一直看到她在傻笑。
王睿將發生在前兩天的遇刺事件說給了劉洪聽,他在跟王睿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立即帶著堂妹趕回到羊城那邊,看看自己的家族有沒有什麼辦法將劉穎治好。
王睿不大放心他們這麼幾個人在夜間行路,派出無雙帶著兩輛車一共十二個兄弟護送他們一行人回去。本來王睿準備親自去羊城那邊跟劉穎的父親解釋一下劉穎遭到襲擊的事情。但是在躊躇了一番之後,還是不願意直接麵對那些對他的質疑聲,隻是跟劉洪說,要在二十幾天以後,帶劉穎去國外進行診治。
對於道門大雪山,王睿是無論如何不會跟這些世俗中人提起的。反過來說,就算王睿說到隱藏界,人家也不會相信他的話,反而會認為他是個瘋子。既然如此,王睿為什麼要去做這種愚蠢的事情呢。
從劉穎被帶走之後,王睿的心中變得空蕩蕩的。他在十點多鍾的夜晚,叫開了身邊的聚義幫兄弟,一個人走在街頭上,孤零零的任憑冷冽的東風刮著他的麵頰,一種深深的愧疚和自責隨著寒風灌進他的心中。
“為什麼受傷害的不是我,而是體質孱弱的穎兒呢?那些該死的陽火聖地的凶手們,我真的想將他們碎屍萬段。”
王睿悲聲呼喊著,這聲音夾雜在呼嘯的冷風中,飄蕩在空中,傳向了無邊無際的雪地裏。
不隻是從什麼時候,中南市下開了一場小雪。這是今年的第二場雪,第一場雪剛剛下起來的時候,回春社的總部大廈還沒有建起來,王睿正跟淮南市醫藥集團初次見麵,正處在相互合作的階段。
王睿回憶著這兩個月之間的事情,在世事滄桑的急劇變化中,覺得世事無常,前途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