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1)

煉肌肉”。或者開車帶我去郊外去騎自行車,名曰“鍛煉膝關節”。每天晚上,他都用熱毛巾幫我敷腿、按摩,說是理療。此外,他不能遊泳,就坐在水池邊按著馬表,讓我一天遊幾個來回,說是幫助消化。總之,開始我一直認為這個家裏的病人是瀝川,是他需要受到照顧,後來我就糊塗了。瀝川成了我的康複教練,他比我還忙碌。我每天被他驅趕著、漸漸四肢發達、胃口大增、滿麵紅光。

離我們住處不遠的地方新開了一家商場。我們倆天天走著去買菜。有時我拎著菜籃在超市裏選水果,選到一半,瀝川會突然對我說:“小秋,你真美,比你手中的蘋果還要美。”然後,我站在原地,傻呆呆而又美滋滋地消化他的話,他拎著菜藍結帳去了。

又有一次,我們在大街上走路,走了一半,瀝川莫名其妙地停下來,握住我的手,深情地看著我,也不管旁邊有人沒人,就說:“小秋,我愛你,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地服侍你。”我愕然瞪著他,使勁地想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特殊的日子,想啊想,想了半天,沒有啊,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天啊。然後就被他拽著去買床單了。

更有甚者,紅燈了,我們過馬路,在馬路的正當中,瀝川忽然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說:“小秋,我每分每秒都愛你。”然後,就在斑馬線的正當中親了我一口。兩邊的司機大嘩,喇叭亂響。有個年輕人從駕駛座上探出半個身子,興奮地嚷道:“當街看電影啦,哥們!加油呀!”

搞什麼呀,窘死了,這人大白天地抽什麼風啊……

過了一個月,瀝川基本康複,可以工作了,便打電話給CGP,我們又變成了雙職工。那天瀝川開車帶我去上班,他要把小薇調出去,讓我跟他一個辦公室。我死活不幹。我跟他說,公是公,私是私,公私不分,這對他的形象不好。何況瀝川一向是低調的,我也要低調。

於是我又回到自己原先的辦公室。

中午吃飯時,在電梯口碰到了翻譯組的姐妹,大家一陣尖叫,顧不得拿菜,先把我拖到八卦桌前審問:“安妮,要結婚了?戴這麼亮的訂婚戒指?難怪要辭職,瞞得我們這樣緊,男朋友是誰都不知道!說!快說吧,不然我們都不給你當伴娘!”

那個戒指是六年前瀝川回瑞士時買的。瀝川說,他打算向我求婚,結果過了幾天就發現癌症轉移,於是就沒敢給我。

瀝川就是給了我這個戒指,說我送了一個辟邪,他也送我一樣東西,就是這樣,也沒說要結婚啊。鬱悶。

“嗯……那個……是……”我結結巴巴地看著大家。

正猶豫著應當怎麼說,忽然間,大家的目光齊齊地移到了我的身後。

瀝川端著一碟菜走過來,向眾人“Hi”了一聲,將菜盤放到我麵前,然後,很自然地問了我一句:“你喝什麼?我去拿。”

“……咖啡。”

他轉身取咖啡去了。

艾瑪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很誇張:“不會吧!安妮!不會是他吧!你怎麼也得給咱們留條活路呀!”

大家東倒西歪地叫起苦來。

我咧嘴笑:“這不是更方便了嗎?你們想知道什麼,不必猜來猜去了,你問我答好啦。”

“哎,安妮,”明明盯著我碗裏的菜,裏麵有兩個香辣魚塊,“你不吃素了?”

“不吃了,” 我給她們講科學,“最健康的飲食方式是要均衡全麵地攝入營養。在二十幾種人體所需要的氨基酸中,植物富含的隻有約15種,人體本身不能合成氨基酸,但是蛋白質卻是我們生命結構的基本單元,所以二十幾種氨基酸缺一不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話當然不是我說的,是瀝川教育我的。每次吃飯他自己吃不了半碗,倒是不停地要我多吃。我辛苦了數月養成的素食習慣就被他這麼幾句話給打發掉了。

說到這裏,我發現小姐們的眼光又直了。

一隻手伸過來,將一杯香淳可口的咖啡端到我麵前,回頭一看,是瀝川。他居然也不走,拉了把椅子,坐在我身邊。

“哦……”美女們一陣胡亂的呻[yín]。

難得一回近距離目擊美男,小姐們全癡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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