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呦!”
他興意盎然的吹了一聲口哨,一雙狐狸眼就這樣肆意的瞧著櫻木,嘴角微微翹起,侵略十足的打量著他。
“怎麼了,柯學弟,你還有事嗎?”櫻木笑的坦然,目光純澈又平靜。
“沒有了,隻是好奇而已。而你也果然很厲害啊,”他摸著下巴睨著櫻木的表情很邪惡,直到櫻木的表情漸漸冷下來後才壞笑著說道:“答應的這麼爽快,你果然是有點特別啊,隻不過那個時候不要那麼脆弱就好了,或許,也可以,,,”他歪歪頭,露出尖利的虎牙,“那個人,會是怎麼樣的呢,哈哈,真的很好奇呢,那麼,沈學長,祝你好運!”
他瀟灑的擺擺手,“哦,對了,”他轉過頭來笑的燦爛,“教堂布置我也會參與哦,嗯,好吧,我想說的是,我很期待你心中的神聖呢,而我可是惡魔的代表哦!”
“嘛,拜拜!”
柯澤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擺手離開了,櫻木看著他的背影微愣,複爾又輕笑起來,“果然是過於憂慮了,看來得好好休息才行。”
“爺爺,最近的情況就是這樣!”
偵探室裏,眾人正緊張認真的看著那個在電話邊說話的冷漠少年。
國外的杜氏老宅裏,聽完杜樞的彙報,杜擎摸摸早已發白的長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知道電話裏遠處的平靜,杜樞也沒有說話,隻靜靜的等著。
韓濤坐到椅子上,深邃沉穩的眼瞼下早已是一片青黑。
除卻前幾天西郊的發生的慘案外以及那個目前尚在醫院修養,神智依舊有些混亂的叫何言的少年外,這幾天裏,A市又陷入了詭異的令人窒息的平靜之中,放佛像是一潭死水,在它暗黑不見底的深處,不知何時就會掀起滔天大浪。
已經不能等下去了,這幾天裏,全室的警力晝夜不停的出動監視著一切可疑的動靜,但一切似乎像是被刻意的抹去般,一片沉寂。
市內依舊一片人心惶惶,在人們的認知裏隻是最近A市出現了殘暴血腥的殺人魔王,除卻一些鬼怪雜誌的獵奇報道外,任何人根本不會聯想到這些和那些隻有在小說中或電影裏才出現的惡靈鬼怪有什麼關聯,或許科學的世界才是充滿謊言的,在人類沾沾自喜以為已經踏入研究物質世界的大門之後,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假象的,那些恐怖的東西就真麼真實的存在在我們的生活著,肆意的行走然後出其不意的毀滅一切阻撓他們的東西。
恐怖其實並不遙遠,要比的,隻是誰更幸運而已。
而且,在發生這麼多起惡靈襲擊事件之後,韓濤已經覺得不能拖下去了,就在一個月前,他把一切關於惡魔鬼怪的密封檔案上交到省局,但可笑的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他,人人都以為這是個惡趣味的玩笑,隻覺得韓濤魔怔了,要不是他多年辦案的經曆以及老局長的袒護,說不定上麵會直接撤銷他的隊長職位,然後發配別處。
別人都在勸他放個長假好好休息,這一切都是殘暴的刑事案件造成的,根本和什麼惡靈之類的毫無幹係,但隻有他知道,在這場謊言編製的巨網中,到底誰對誰錯。
在沒有親眼見到,經曆那一係列恐怖事件的人他們並不會明白,在劫後餘生近距離的接觸到那幾乎可以稱的上是遙不可及的存在時,一切幻想都可以被打破,一切認知都能夠被輕而易舉的推翻,什麼是荒謬,什麼是臆想,在那些人人被認為瘋子精神病的那些少數人之間,悲哀的不是他午夜夢回中所經曆的恐懼,悲哀的是在他說出一切現實一切真相後沒有人能夠理解他,讚同他,在無限恐怖的噩夢輪回中,他的餘生隻能在冰冷的病院的度過,那些不被人辨識的真相,將會徹底的湮滅在曆史的塵埃裏,直到下個人的再次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