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方清歌並不打算放棄,她起身跑到了雪裏的男人的另一邊,又問了一遍“在雪裏睡著,不冷嗎?”
男人好似不耐煩了,抬頭望著她,可方清歌卻把這讀成了男人願意理她的信號,開心的又問了一遍“你不冷嗎?”
下一秒,男人便扯著她一個翻身將人撲在了地上,嚇得方清歌的心差點兒從嗓子眼兒蹦出來。
小丫鬟也急了,頓時上前對男人又打又踹“你個登徒子,放開我家小姐!”
男人卻一概不予理會,隻是盯著方清歌的眼睛道:“要你走你不走,是真的想要做我的女人嗎?”
方清歌說不出話來,她隻覺得男人的眼裏藏著一把利刃,破開了她心上不知何時裹上去的冰雪。
見方清歌似乎是被他嚇呆了,男人也
不鬧騰了,起身道了句“抱歉。”便轉身離開了。
方清歌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慌忙喊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方清歌看不到的地方,薑槐彎了彎嘴角,答道:“薑槐。”
從此之後,方清歌總是跑到難民營裏來,難民營裏的人知道她與薑槐有關,也不敢惹她。
可薑槐卻總是對方清歌避而不見,於是方清歌就在他住的地方唱歌,久而久之,難民營裏的人都學會她的歌兒了。
她的嗓音如同黃鸝鳥般清脆悅耳,聽了令人心生愉悅,可即便如此,薑槐都沒有見她。
直到有一次,方清歌在他們初遇的那片地方堵到了他。
這時,已經到了夏天。
碧綠的樹葉隨著風的刮過嘩啦啦的響著,豔陽照在花朵上麵,投射出一片好看的影子,知了聲聲叫著,一切都充滿著歡欣與喜悅。
唯有方清歌不開心。
“你為什麼不見我!”方清歌有些生氣的質問著。
薑槐卻還是那句話“你對我這麼心心念念,莫不是想做我的女人?”
他以為方清歌會向以往那樣羞憤而走,可誰知方清歌卻紅著臉點了點頭。
薑槐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眼中的利刃似乎都被高照的烈日融化,化作了三月的春水。
可他卻不能答應方清歌。
“方小姐。”這是薑槐第一次如此正式的稱呼方清歌“你是方家小姐,而我是什麼呢?一個身無分文的流浪漢,一個到處乞食的乞丐,你跟著我隻會吃苦,所以還是莫要再開玩笑了。”
“我知道你有學問!”見薑槐拒絕,方清歌急急的道。
“有學問又怎樣?”薑槐嗤笑一聲“學問再大,沒有際遇也是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