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個重穿,不怕少爺,也不嘲笑少爺,還有那麼多古怪的花樣,臉皮也夠厚,終於和小少爺穿上了一條褲子,希望他也可以陪著小少爺過了今天這一關。
作者有話要說:神說,要有耐心。
江湖迥且深(一)
“三少!”
“怎麼才來!”重千斤回過頭低聲罵了一句。
“剛看堡主欺負人上癮了,對了,大少爺到了。”重穿走到假山下,兩眼一眯。“兩年不見,大少爺變得更帥了。”
“哼,他有爹帥?有我帥?”重千斤轉過頭,嗤之以鼻。
重穿想想。“還是堡主最帥。不講冷笑話的時候真是傾國傾城。大少爺麼,五官跟堡主有七分像,就是氣質不同,堡主如果是紅寶石,大少爺就是玉。至於你——”
重千斤湊到他麵前。“我怎樣?”
重穿:“咦?鼻子怎麼歪了?”再一看,重千斤身邊有個精美的錦盒。
“這是什麼?”重穿拿起要打開。
“不許看!”重千斤的鼻子更歪了,一把搶過盒子扔了。
重穿縱身跟著飛出,接住了盒子。打開,月光下看得分明,是一個精巧的稱砣。
“哈,這是稱砣?”
重千斤咬牙切齒地說:“鐵稱砣。”
“哪裏來的鐵稱砣?”重穿走到燈籠下,“嘖嘖,還刻著字——成年有重如千斤。”
重千斤怒喝一聲:“不許念!扔了它!”
“幹嘛這麼生氣?”重穿念頭一轉,突然莞爾,“難道是小姐送你的成年禮?”
重千斤飛起一腳回答了這個問題。
重穿側身躲過,“啊哈哈哈!我說麼,除了這個腹黑小氣妞,誰會幹這種事啊!”說完背上一寒,左右張望一下。
重千斤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放心,她回房洗澡去了。”
重穿想,恩,忘了重千金有潔癖。再低頭看那稱砣,“真小氣,不說打個金的,鐵的也搞那麼小個!”
重千斤怒道:“珍珠的我也不稀罕!走了!一會爹娘抱完大哥就會惦記到我身上了!”
“現在就走?你不見見大少爺?”重穿有點舍不得。
“一見還走得了?”重千斤從假山上跳了下來。
“等等,我點下包袱,手機,錢包,鑰匙\銀子,馬鞭,煙幕彈,火石,指南針……”重穿還沒點完,就被重千斤拽走了。
兩個翻牆去了馬場,早見一高一矮兩匹馬拴在院口。
高的那匹棕色大馬,大名“琥珀”,因為陽光下跑起來好似琥珀流光一樣,重家堡十大名馬之一,是重千斤的坐騎。
小的那匹黑馬,重穿取名“小二黑”。小二黑在重家堡馬場的地位,就跟重穿的武藝在重家堡的排名一樣,雖不出眾,人盡皆知。
重千斤皺了眉:“怎麼牽這個馬?白光呢?”
白光也是重家堡十大名駒之一,高大雪白,日行千裏,是重複指名給重穿的坐騎。
“做人要低調,小人騎小馬。”重穿爬上了小二黑,“我看過多少武俠小說,少年俠客凡是騎了好馬——什麼踏雪,漢血之類的,通常沒兩天就會是非上門,最後馬也便宜了別個。”
“是非不上門,怎麼曆練?”重千斤一躍上了琥珀,姿勢可比重穿漂亮多了。皺著眉頭看重穿那樣子:“叫你懶,不好好練功夫,上個馬都那麼難看!出去丟重家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