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2 / 3)

祝汸走開:“不許跟著我!”

他非要貼上去,祝汸抬腳嚇唬他:“再跟著我踹你哦!”

他不管,就要貼著。

“你——”祝汸作勢要踹,忽聽旁人指指點點,他抬頭看去,隻聽人道:“好好一個郎君,怎是個傻子哦!”

他再看看她們臉上滿滿的可憐與可惜,萬分不解。

“咳。”阿兔貼過來,“小殿下,您忘了,他們隱著身兒呢。”

是以在眾人眼中,他可不是個傻子!

他在對著一片空白踹來踹去。

祝汸羞憤得滿臉通紅,大步上前,他這人什麼都不怕,就怕丟麵子。大狗立馬衝過去,死活要貼住他,祝汸氣壞了,卻也不敢再踹,怎能再被人說傻子!

這般別別扭扭地走過一條街,阿兔指著身邊熟悉的茶樓,提出進去坐坐。

祝汸心道也好,進了雅間好揍狗。

瞧見祝汸,掌櫃的樂壞了,上來便連連作揖:“姬公子,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我們都當您已經離開廣陵郡了呢!”邊說邊把他們往二樓雅間引,“竟然還能再見到姬公子!實在是小人三生有幸啊!”

祝汸矜持地微翹嘴角:“掌櫃說笑。”

“哪裏!哪裏!”掌櫃萬分熱情地將他們一行請進雅間,幫著上了茶點,又陪著說了一會兒的話,祝汸偶爾笑笑,矜持而又清貴,掌櫃心中不時感慨,到底是姬家後人啊!

大白狗見過祝汸凶他,也被祝汸揉過腦袋軟聲說過話,就沒見過祝汸這番模樣,仰頭看得發起了呆。

祝汸頭疼不已,恨不得揍他幾下,偏那掌櫃的始終不走!

好不容易掌櫃的關門走了,祝汸拿出自己的折扇便要打他:“讓你害得我被人笑——”,小田田衝過來:“咻咻咻!”

不要打!

祝汸哪能真打開曜,不過做做樣子,他可不會欺一隻狗。可這麼一來,反倒真想打了。這才是個狗呢,就把他女兒給拐走了!往後當人了,會說話了,那還得了!祝汸的手直接往前伸,“咻咻咻!”,小田田卻叼住他的折扇,“咻咻!”。

似乎在說“不打。”

祝汸氣絕了,卻又不舍得惹小寶貝傷心,正在此時,廂房的門被敲響,連著敲了三聲,祝汸回眸望去,阿兔問:“是誰?”

“敢問裏頭可是姬公子?”是張三的聲音。

聲音一出,祝汸還沒如何呢,開曜忽地衝到坐著的祝汸身前,雙耳直立,渾身的毛都立起來了,緊緊盯著大門,滿眼凶惡。

阿兔詫異看他一眼,再看祝汸。

外麵,張三又道:“我是張家三公子,張問天。”

祝汸低頭看蠢狗,隻見他又往自己靠了靠,念及他帶著小白是從張府逃出來的,開曜即便投胎成了狗,也雖說他很討厭開曜老家夥,卻也知道,那個老家夥不可能投胎來特地做惡人,惡狗也不會。

開曜神君身為第一位神明,不至於此。

祝汸覺得,張家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他本也看出來,張三供著妖怪,本不想管這破事兒的,天底下那麼多妖怪,他哪裏管得過來。張三此人卻三番五次地找上門來,他不過才進城,晃了一個時辰也沒到,這人便找來了。

可見廣陵郡內,張家眼線之多。

也不知這人到底要做什麼。

祝汸微微點頭,阿兔要去開門,蠢狗急得去咬阿兔衣角,不讓他開門。

“給我老實待著!”祝汸訓斥,他聽也不聽。祝汸揪住他尾巴,把他給揪回來,“多大點事!我祝汸生平還未怕過誰,再不老實待著,立馬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