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做了，做的比想象中還要幹脆利落。
抬手抓著頭發，蘇越深深地埋下臉，神情痛苦而煎熬。
電話鈴響，蘇越保持著這個姿勢，並不去聽，鈴聲接連響了幾遍，他才慢騰騰拿過來。
特意設置的鈴聲，就算不看，他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本該開心興奮的蘇越，此時卻是神色分外凝重：“以後別聯係我。”
那邊靜了靜，jessica聲調輕鬆地說道：“以前怎麼勸你都不聽，難得現在終於想通了，我可真是欣慰……”說到這，她的聲音微頓了一下，又帶笑道，“那就這樣吧，祝你早日覓得新歡。”
嘭的一聲巨響，似有什麼被踢爛，一聲爆喝從話筒傳來。
“找到了！在這裏！臭娘們！”
電話瞬間被掛斷，本下定決心的蘇越騰地一下站起來。
一個耳光狠狠地砸在jessica臉上，緊跟著腳也踢了她的肋骨：“跑啊，敢玩大爺，我看你膽子倒是不小，真當自己是什麼好貨，都被多少人玩過了，還給老子裝矜持。”
耳邊有嗡嗡的而名聲，jessica佝著脊背，捂住肋骨，她麵色發白，冷汗直流，但卻一聲不吭。
想到適才電話裏的那句話，讓她唇角掛起冷笑的弧度。
“你們，給我玩死她。”為首的男人打了個響指，神情陰狠，“一口氣都不許留！”
門再次被踢開，一個猶如鬼魅的身影竄入，在門外的光完全被隔絕以前，幾個氣焰囂張的男人紛紛被放倒在地。
甩了甩戴著手套的拳，陶郗擰眉看向jessica：“警告過你，不要私自行動，不然後果自負。”
更好的神槍手已經出現，假以時日，稍加訓練，那個人一定會遠比她要強。
料到這個理由，jessica笑得更厲害了，幾乎眼淚都要笑出來。
止住淒厲的笑聲，jessica表情慢慢沉澱冷靜，她問道：“陶郗，你知道這些年我陪過多少人麼？”
陶郗不做聲。
jessica看著他，可視線毫無焦點：“就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路是你自己選的，楓老說過，你可以選擇不合作。”陶郗聲調微沉，光潔的娃娃臉，難得的露出了嚴肅。
“嗬。”冷笑一聲，jessica說道，“他明知道我喜歡他，還這麼說，除了讓我陷得更深，還能有什麼用？現在我已經廢了，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替他殺人，為他辦事，我隻想，做好最後這一件，我就離開。難道就連這樣，我都錯了？”
“規矩就是規矩。”陶郗毫不動容，“從你加入第一天開始，你就應該知道。”
jessica噢了一聲，似失去了繼續交流的興趣：“原來你是這個目的。”
陶郗活動了一下五指：“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jessica低下頭，關掉電話，又用腳踢開，擺出格鬥的姿勢：“平日裏切磋就沒見你認真過，來吧，讓我也見識見識你的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