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冷皓軒的臉色沉下來,“我送的東西,不許還!”
霸道的口吻,不容置喙。
傅詩彤沒有反駁,但也沒有應承。
反正戒指她已經還掉了,至於為什麼安清允沒通知,那也是他們冷家的事了。
想到這點,傅詩彤緘默其口,沉默是金。
溫馨的氣氛被自己硬生生破壞掉,傅詩彤心裏生出幾分惆悵,又多出幾分苦澀。
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傅詩彤不再去看冷皓軒麵上的神情,她怕再看下去,自己會因為莫名的罪惡感,難過到流淚。
陰沉著臉,冷皓軒一把拉開病房門走出去。
“冷總!”文柏連忙起身。
冷皓軒掏出電話,眉心緊鎖:“看好這裏,不許她亂跑一步。”
“是!”文柏應聲,見冷皓軒神情不妙,便知道兩個人隻怕是鬧矛盾了。
等冷皓軒帶著一身寒氣離開,文柏又找來保鏢,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輪流看守。
病房裏隻剩下傅詩彤一人,頓時顯得空落了許多。
拉開被子,看向冷皓軒坐過的椅子,傅詩彤悵然若失。
長痛不如短痛,這樣……也好。
重症監護室內。
穆梓航的精神時好時差,偶爾說幾句話,也是斷斷續續,讓人聽不出頭緒。
從監護室裏出來,蘇玲解開厚重的隔離服,麵露疲色地看向蘇越:“他一直在叫的那個可可,是什麼人?”
“可可?”蘇越搜腸刮肚地想了一番,說道,“沒這個人啊,姐,你別多想,我每天都盯得很緊,梓航哥是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秀美輕輕蹙起,蘇玲搖搖頭:“我不是懷疑他,隻是他一直叫這個名字,是不是有什麼事?”
蘇越若有所思:“我會去查,姐,你累了幾天了,回去泡個澡睡一覺吧。”
“嗯。”蘇玲溫柔地應了,“你也辛苦了,現在有穆伯父在這裏陪伯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不回去。”蘇越一下子坐下來,“我得看緊姐夫。”
“不要亂叫,讓人聽到誤會就不好了。”蘇玲嚴厲的指責一句,又問道,“那個獻血的好心人有來過麼?”
“沒有,錢都收了,還來做什麼啊。”蘇越滿不在意地說道。
蘇玲應一聲,笑著摸了摸蘇越的頭:“那我去跟伯父伯母打聲招呼就回去了。”轉身,她看向不知何時站到身後的岑雅,麵上的微笑一下淡下來,略一點頭,便擦肩而過。
岑雅就好似沒看到她一般,走向蘇越:“皓軒來過麼?”
“來了一次又走了。”蘇越看著明顯妝扮過的岑雅,問道,“你今天是有節目?”
“嗯。”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岑雅看向昏睡的穆梓航,眼中閃過不耐,“還是什麼都記不起麼?”
“記起來又能怎樣呢?”蘇越把雙手抵在腦後。
這一次的車禍傷到了神經,穆梓航的手已經再也拿不起手術刀了。
穆家一心想要穆梓航繼承家業,雖然對穆梓航來說是不可磨滅的傷疤,可對穆家來說,卻是難得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