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的醫生今天不在,好在還沒走到診所,傅詩彤的疼痛就好轉了。
雖然她口口聲聲說沒事,但楚宗還是覺得應該抽空去做個檢查。
考慮到眼下傅詩彤身體並不便於奔波,楚宗琢磨著還是去附近的醫院裏,找個靠譜的老中醫來,給傅詩彤把脈看看,如果中醫也沒辦法,再把人往大醫院送。
雖然這樣被暴露的機會大大增加,但為了傅詩彤身體著想,楚宗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回到旅館,雨點又落了下來,雨路潮濕,傅詩彤攔著楚宗不讓他出門。
休息了兩天,楚宗便打著要采買的借口開車去找醫生。
一個人留在旅館裏,傅詩彤也沒閑著,手上捧著從旅館老板那借來的舊詞典,借著背單詞來打發時間。
門被敲了敲,傅詩彤直起身來:“誰啊?”
雖然楚宗走之前有交代人按時送餐,但看看時間,離吃飯的時候還早,傅詩彤不禁有幾分好奇,趿拉著拖鞋,她走到門邊,又問道:“你找誰?”
門外沒有人說話,隻是又有人敲了敲門。
傅詩彤當機立斷,把椅子拉了過來抵在門上。
聽到屋裏的動靜,站在屋外的男人,前襟堵得發悶。
“冷總,我來吧。”塗秘書小聲說過,上前說道,“你好,客房服務!”
客房服務?什麼鬼,這家小旅館什麼時候有客房服務了!
傅詩彤看看左右,又把一旁放燒水壺的櫃子費力地拖了過來。
房裏傳出更大的動靜,塗秘書尷尬又羞愧。
“寶貝,開門。”冷皓軒淡淡開口。
原本忙活著堵門的傅詩彤一下頓住了手上的動作。
冷皓軒來了!
沒有重逢的驚喜,也沒有憤恨,她心裏剩下的,隻有擔心和顧慮。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懷孕了,他一定會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再搶走。
想到這點,傅詩彤匆匆走到窗邊,一把推開了窗戶。
這裏是二樓,不算高也不算矮。
如果跳下去,她應該不會有事,但肚子裏的孩子……
聽著再次響起的敲門聲,傅詩彤不再猶豫,抓起這裏的被子扔到地上,她一把扯過床單,用水果刀割開一道,再用力地一撕,就撕成了長長的布條。
門外的男人已經失去耐心,他讓開身:“砸開!”
嘈雜的噪音響起,堵門的櫃子和椅子跟著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焦急地看一眼門口,傅詩彤匆匆打好結,就係在了窗棱上。
用手用力地拽了拽,她探出頭向下麵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她抓著窗棱站到了窗戶上。
“咚!”一聲巨響,門被劈開一個洞。
看著毅然決然站在窗戶上的女人,冷皓軒一聲曆喝:“傅詩彤!你給我下來!”
這就是他們的重逢。
沒有溫馨,沒有歡笑。
看著每天都會出現在夢中的那張臉,傅詩彤沒有做聲,但卻從窗戶上慢慢爬了下來。
門被徹底砸開,屋裏一片狼藉。
鬆開窗棱,傅詩彤平靜地看著冷皓軒:“你是來抓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