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忽然哼哼哈哈一通狂笑,道:“上古神器軒轅劍,劍長三尺三寸半,玄鐵顏色,法力無窮無盡,軒轅劍不必尋常法器,此等神器能夠自己選擇主人,若是尋常的凡人,碰到軒轅劍就死,魂魄被吸入玄奘劍身,萬世不得超生,若是法力高強之輩,卻有乖戾之氣,軒轅劍握在手中便是白色。若是上古仙人,法力通天,握在將軒轅將握在手中,便是紅色,法力越強紅色越深。但若是如同遇到如同萬佛之祖般的大人物。軒轅劍渾身便是黑色。這代表著他給予真正主人的顏色。”
玄奘將那日玉蓮對他說的略加工施色,這麼一說一笑,相當猖狂,搞得未仙也無法斷定這和尚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軒轅劍的下落了。
未仙在銀發聖姑的瞠目下,很是不爽的收下那女媧石,雖然玄奘說得有模有樣,但是未仙對於玄奘過敏,玄奘所言所語,未仙一概不信。
銀發聖姑走向玄奘,那雙帶著寒意的古怪雙目還是停留在玄奘臉上,玄奘被看得又有些不自在,便笑著對銀發聖姑道:“聖女,你到底你想咋樣?”
銀發聖姑不溫不火道:“我要你的心。”
此時銀發聖姑距離玄奘隻有三尺間隔,玄奘一聽這話,臉色都變了,因為那雙盯著自己的雙眸此時卻生出一抹別樣的乖戾之色。還未待玄奘反應過來,一雙血粼粼的爪子就刺的一聲從自己的胸膛內跳了出來。
玄奘微微一愣,下一刻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他直直地盯著銀發聖姑從懷內摸出一個袋子,將那顆流血的心髒塞進袋子裏。
玄奘胸前的裂痕慢慢張大,玄奘低頭一瞧,胸腔內空空如也,然後那張大的口子一下子縮小,最後傷口猛然一縮,胸前了無痕跡,沒有任何傷疤。
玄奘怔了怔,一隻手在胸前摸了摸,但是往日那種悸動以及站在女人麵前會很不安分劈裏啪啦狂跳的心髒此時卻沒有任何反應。
玄奘不由眉頭一挑,兩眼愕然,好似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白發少女,用歹毒巫術將自己的心髒給掠奪了過去。人無心豈能活著?玄奘不由有些慌張,但是沒有心髒的他,卻也灑脫了一般,不那麼恐懼,隻是尖聲厲叫地對著那古井不波一副若無其事的銀發聖姑道:“把貧僧的心還回來!”
玄奘剛伸出手去搶,銀發聖女身體一縮,就退了三丈。
玄奘正欲去追,卻聽到銀發聖女那驚悚的冷笑之聲,“玄奘,千年前有負於我,還說如果你敢騙我就將心挖出來,哪裏知道,你翻臉不認人,將人將我從思過崖打落萬丈深淵。如今你法力盡失,真是天助我也,哈哈。”
銀發少女消失之際,未仙微微一愣,暗暗道:“難道這流氓和尚就是聖姑天天記掛在心的男人?”未仙這麼一想,當下就覺得玄奘這哼哼哈哈的模樣哪裏配得上聖姑,不過知道玄奘與聖姑有些關係,她這個由聖姑打小撫養長大的孩子,自然是不能違背聖姑的意圖了,隻道玄奘命大,不過心髒落在人手,不死也夠他受的了。
未仙朝著在玄奘冷冷哼了一聲,然後身子一轉,便從那門口走了出去。
隻是玄奘還怔怔立在原地,在他記憶裏還真的找不到關於這個銀發女子的記憶,他暗暗猜想,千年之前,在思過崖會不會是這女子認錯了人,是自己的師兄師弟,還是師伯師叔?是他們盜版了自己的容貌來行騙?否則,這麼一頭冷豔嬌貴的玉女,自己怎麼就一丁點印象都沒有呢?
玄奘半躺半臥在石床上,微微呼了一口氣。
而身前那些小妖怪們當時也瞧見了那一幕,他們湊攏在一起,無不關懷備至地問:“法師,你沒什麼大礙吧?”
玄奘搖了搖頭,沒有了心髒的他倒是反而釋然了些,往日那些記掛在心頭亂七八糟的事情一直沒完沒了的侵擾著他,不過這一刻,反倒一身歡快了。
“法師,聖姑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就是讓聖姑牽腸掛肚的男子麼?”
玄奘微微愣了下,嘴角噙著一抹困惑,然後艱難地點了點頭,道:“算是吧!沒辦法,都怪我老媽生我太俊,到處留香。”他聳了聳肩,道:“直到現在還真對這女子沒有半分印象,可能是身邊女人太多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