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醒來,夕陽餘暉透過半掩的木門投射進來,立在玄奘身邊的是兩個五短身材的丫鬟。玄奘狠狠揉了揉眼,對著兩邊的丫鬟道:“這是何地?”
丫鬟默不作聲,兩眼也不看玄奘,宛若木頭一般。玄奘心頭一顫,從床上站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從那木門往外一瞧,才知自己身處險境。
這玄奘被困百丈高的大夏之巔,他立在木門之外是黑森森的鐵欄杆,自鐵欄杆之下是百丈高空,人群湧動,由上往下看都似螞蟻一般。
玄奘心頭更是一凜,暗道:“我被拘禁了?”他把手往那黑森森的鐵欄杆一放,一股鑽心的痛楚由指尖侵襲而來,痛得玄奘大“啊”了一聲。他慌忙轉過身來,眼裏滿是困惑,這擺放整潔的房間竟然是囚籠!那麼,那兩個丫鬟是甚麼?難道是啞巴聾子不成?
這玄奘挨著紅木床榻,瞠目望著那丫鬟,道:“豈有此理,你們定是西涼國的人,怎麼將貧僧困在此地?還用結界將貧僧困住。”
那丫鬟還是不吭聲,不動聲色,宛若木雕的人兒。玄奘觸手把丫鬟的側臉一摸,溫溫熱,是個活人不假。玄奘不由心生困惑,這既然是活人,為何不吭不晌?我問了他們這麼久,若是個活人也好歹吱一聲,定是父母沒教育好!
此時木門打開,紅彤彤的彩霞絢爛了整片天空。玄奘一下子心醉神迷,望著那夕陽美景無限感慨,這玄奘在房間裏鬧了有些時辰,那丫鬟死人一般立著,不動聲色,便是玄奘施展流氓手段——掀開女子的裙擺,那女子也是眼皮都不眨一下。玄奘又立在木門上大吼大叫了幾聲,隻罵這西涼國虐待和尚,好不敬佛,若是被佛祖知道了,定然是大罪,是死罪。
三番過後,玄奘罵也罵累了,臉上冒出絲絲冷汗,背斜在門框上,兩眼慵懶地望著蒼穹,美景雖好,但是自己卻無心觀賞。玄奘現在是孤苦無依,即便是真的被人謀害進入了囚籠,也是得自己想辦法搭救自己。
玄奘朝前走了幾步,但見那西涼國好一派風光景象,那整潔森嚴的尋常人屋舍,門外都立著好大兩隻獅子。街頭人頭攢動,萬般休閑,千般豪華。
正在玄奘感慨之餘,隻聽“哢嚓,哢嚓”不絕於耳的響動聲,這聲音越來越近,直貼耳畔。
便在片刻之後,這古銅色的地板上,哐當一聲響,開了一個三尺見方的口子,裏麵出來一個身穿白袍,頭戴杏花,生得甚是俊俏的女子。女子眉頭微蹙,一舉一動之間透著一股仙風道骨。
玄奘隻是把兩手合上,因為就這女子的麵相,就不似那等善茬。這來者不善,女子雖美,但有自知之明的玄奘知道,蛇蠍是不能碰的。
女子剛把身現出,立在兩旁的丫鬟當即就活了起來,那丫鬟好生恭敬地向那女子行了一個禮,身子半蹲,道了一聲:將軍好。
玄奘忍他不住,這兩個五短身材的丫鬟,原來是好生生的活著的。可氣得玄奘背地裏直罵丫鬟腦頭兒發熱,見到他這般風流瀟灑的帥哥都不為之所動。
女子冷冷哼哼地立在玄奘麵前,臉帶三分輕蔑之色,道:“哼!和尚,本將軍來問你,你身體上的香囊從何而來?”
玄奘一驚,這玄奘乃是出家之人,絕不會似那等人家世俗家的公子,隨身帶著一個香囊,走到哪裏都是香噴噴的(這要是遇到一隻狗,指不定還咬一口呢!)玄奘身上的香囊,那是未央死前親手交給玄奘的,玄奘一直是視這香囊如見未央。
提到了香囊,玄奘先是一驚,然後是把上身下身一摸,臉上溢滿驚愕之色,道:“貧僧那香囊哪裏去了?怎麼會找不到了呢?”
那女子臉上的輕蔑之色更加濃重,簡直是赤裸裸的鄙視。這等女人心高氣傲,一股我是女神我怕誰的架勢,幸好是生在女兒國,若是尋常百姓家,怕是要鰥寡孤獨一輩子咯。
女子嗤笑道:“和尚,我看這香囊定然是你從哪家女子的身上偷來的,是或不是,快快說來!”
這女子卻是這女兒國抵禦外敵的大將軍,巾幗不讓須眉,瞧她那雙傲視群雄的雙眼,對任何人隻是鄙視加俯視。
在這女兒國內,大將軍是負責與人間大小國征戰,他們負責防止那些人類闖近西涼國,擾亂西涼國應有的秩序。西涼國人,都是俊俏純潔的女子,他們依靠上古時遺留下來的清泉水懷孕產子,所生的又都是女兒。這女兒國得天獨厚,一般的妖魔也不敢進犯,因為這是上古創世女神女媧的後代,這裏的女人個個都有神通,西涼國的女王更是擁有上古神器女媧石。這石頭能夠讓人神佛起死回生,扭轉天地都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