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的處女。”這個結論讓飽讀經書的窮酸書生心懷愧疚,把眼一瞧那女子,隻看她:
玉體妖嬈,三點櫻桃。
這窮酸書生把燈光吹滅,抱著九尾狐就上了床。
那夜真是:
搖搖擺擺賽神仙,你上我下上西天。
都說玉體能化骨,今夜才知骨頭枯。
這窮酸書生得了便宜還賣乖,次日對九尾狐說:昨夜真不好意思,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兩人遂把酒席辦了,三年以來九尾狐任勞任怨,還為那窮算書生生了一個娃娃。
這窮酸書生一朝得知九尾狐的身份,便喪心病狂地用符水害她,真是:
奴與你千百好萬般愛,皆敵不過身份。
君說終生不離奴家身,卻用符水害妾身。
床上你那般逍遙,奴家任勞任怨,
怎知君一朝把心變,可憐奴家還在情網癡癡陷。
那書生把符水混合粥水搖勻,遞與九尾妖狐吃,那妖狐接過碗,把眼看怯怯不安的書生,道:“你還愛我麼?”
負心漢變心郎卻點了點頭道:“愛,當然愛。我不愛你,我愛誰啊?”
那九尾狐聽了這話,眼淚從眼角滑落,道:“既如此,君要我喝下它,我便喝了它。”
那窮酸書生偷著樂,道:“嗯,快點喝,喝了它一切都好了。”
符水下肚,九尾狐渾身顯出金光,就要現出真身之時,那等待多時的道士破門而入,哈哈大笑道:“妖狐,世人愚昧不知你身份,今日我要降你。”
那窮酸書生嚇得尿了褲子,一個箭步跑到茅廁裏躲了起來。
九尾狐明知粥裏有符水,也咕嚕咕嚕地喝完了它,此時的九尾狐滿臉怒色,搖身一變現出九條尾巴,當即就把那不自量力的臭道士給活活拴死了。
有道是因愛生恨,那晚符水已經讓九尾狐對窮酸書生的愛變成了無法掩飾的恨,那躲在茅廁裏的窮酸書生偷偷把眼往外瞧,嘿!那老道人七竅流血,屍體稀巴爛地倒在三米外的地兒,這可把窮酸書生給嚇得魂兒都飛了。
有道是無巧不成書,當時那李靖恰巧引兵從那經過,一聞那狐狸的嘶鳴聲,便覺得不對,一溜煙的功夫就來到了小院子裏,對著滿手是血的九尾狐道:“妖孽,你休要再傷性命。”
這被愛人拋棄的九尾狐哪裏管你是李天王啊,九條尾巴當即就把李天王給死死拴住了,可李天王也有兩把刷子,施展出了條天鎖連環,從自己的寶甲內嗖嗖竄出無數的鐵片,鐵片兀自化為鐵鎖,“哐當”一聲把九尾狐給鎖住。
兩人彼此克製,皆動彈不得。
在茅廁瑟瑟發抖的窮酸書生推開門,拔腿就往外跑,卻被李天王一聲斷喝給嚇尿了褲子,跪在地上求妖怪爺爺姐姐饒他性命。
那李天王好生好氣地道:“兄台,我是天王李靖,我是來捉妖的,此時我與那狐狸妖怪皆動彈不得,若兄台能助我一臂之力,妖孽必除。”
那膽小如鼠的窮酸書生把眼瞅了瞅李天王,嘿!還真像那畫像上的人兒,當即就相信了七七八八。
九尾妖狐眼神空洞,她好似在等待著什麼?又好像在懷疑什麼?不溫不火的表情。
“兄台,取我胸前那把配劍,刺入妖孽胸膛內。你就是大功一件,若成功了,我定然奉上千金答謝。”李天王道。
那窮酸書生聽道金子之時,兩眼放光,聽到一千兩的時候,心髒都快要從胸腔了蹦出來了,窮瘋了的他腦子全身那一堆堆金燦燦的黃金,毫無猶豫地拔出李靖胸前的配件,快步走向九尾狐身旁,白森森的劍“嗖”地一下,紮入九尾狐的胸腔,血液沿著劍身流到窮酸書生的手上。
“為什麼?”九尾狐不敢相信地道。
“你是妖,我是人,我們不能在一起,若你的死能夠換來我點滴好處,那你就死得其所。”窮酸書生一副教訓人的口吻。
壓抑在九尾狐體內的憤恨終於在一刻間爆發了,她澄澈的眼眸變成血液般的顏色。
那克製她的天鎖連環一下子崩壞,“劈裏啪啦”一聲響,李靖被一股強大的氣流震到了屋外,待他再戰起來的時候,他看到九尾狐化身為一美麗的女子,那把七尺長劍此時同時刺在窮酸書生與九尾狐的身體內,就像烤羊肉串一樣。
那九尾狐本想與窮酸書生死在一起,哪裏知道自己命大不死,卻被李天王收進了玲瓏塔內。
真是:
世道無情,窮酸秀才哪有真心。
妖界有愛,九尾妖狐癡心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