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南繼而從沙發上起身,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了一圈,發現了一個高爾夫球桿,他拿在手裡掂了掂,繼而走向歐文:

「你知道蘇北的身上有多少鞭痕嗎?47道,她連皺一下眉頭我都會心疼的一個人,你居然在她的身上留下了47道傷痕,你猜猜這筆債我要怎麼跟你算?」

顧向南示意鄒宇將歐文嘴上的膠帶扯開,扯開的第一時間,他的髒話就從嘴裡脫口而出,而鄒宇尚未等他說完,就狠狠的揍了他一拳,他措不及防的挨下這一拳,口腔裡瞬間一片腥甜,吐出一口血水,還連帶著一顆牙齒。

「你他媽的敢打我?」

這句話也不過是剛剛落下,顧向南手中的球桿已經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腿上,正中膝蓋處,瞬間整個屋內都充斥著一種殺豬般的慘叫,顧向南問他:

「疼嗎?」

歐文冷汗直流:

「你他媽有種殺了我。」

顧向南冷笑:

「會的,不急。」

鄒宇愣了一下,抬眼看向顧向南,跟在他的身邊多年,他能清楚的知道顧向南的每一個情緒,也能很清楚的分辨他的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隻是隨口說說的。

但他剛才的這四個字,鄒宇卻聽出了再真切不過的堅定。

他是真的想要殺了歐文。

鄒宇這邊也不過是剛剛從顧向南的話中反應過來,歐文便又慘叫了一聲,鄒宇看過去,他的另一條腿也沒能逃過重擊,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此時所承受的,又怎能抵得過蘇北身上的萬分之一?

顧向南問:

「哪隻手拿的鞭子?」

歐文已經痛到沒有知覺,但顧向南的話他卻是聽進去了,隻是最後的那一股傲氣讓他並不想回答,顧向南也不生氣,用球桿輕輕的敲著他膝蓋處,在他一聲聲痛呼當中,顧向南重複自己的問題:

「哪隻手?」

歐文仍然沒有回答,顧向南還想繼續說什麼,卻發現綁在一旁兩張椅子上的一個清瘦的男人卻嚇的尿了褲子,顧向南的視線淡淡掃過去,從他的表情他已經看出了什麼,抬起球桿指了指他:

「哪隻手?」

鄒宇走過去扯下他嘴巴上的膠帶,那人立刻求饒:

「顧先生,你饒了我吧,我不想的,是歐文讓我做的,我不做他就要抓我老婆,我捨不得啊……」

顧向南不聽任何理由,傷了蘇北就是傷了,那些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即便拿出世界末日這樣的理由來,他也是斷然不會接受的,顧向南輕笑一聲:

「哦?原來是你做的?」

「顧先生,傷害蘇小姐真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為了我的妻子啊,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為我老婆的份上,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按照你的邏輯來說,你為了你的妻子可以對我的太太動手,那麼我為了我的太太也可以去

找你妻子的麻煩咯?」

那人一愣,太太?那個女人是顧向南的太太?如果剛才他還對自己能從顧向南的手下安全逃離,那麼此時此刻他便是絕望的心態,他怎麼想也不會想到自己動手鞭打的竟然是顧向南的太太。

他近乎自暴自棄的閉上了眼睛,隻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

顧向南問:

「哪隻手?」

「……右手。」

顧向南看向鄒宇:「廢了!」

「是。」

顧向南走向另一個人,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一遍,開口問:「攝影師?」

那人似乎是看清了自己難逃此劫,竟很有骨氣的沒有求饒,但表情也是悔不當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