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南依舊坐在那裡沒動,看了一眼剛剛出手的鄒宇,淡淡道:

「我隻要真相。」至於這個真相背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那不是他在乎的。

二十分鐘後,鄒宇拿著錄有真相的錄影帶來到傅致遠的辦公室,顧向南正在和傅致遠喝茶,見到鄒宇,說:

「拿給致遠看。」

傅致遠訝異的看著他:

「你不看?」

「不看。」

「為什麼?」

「我相信這件事情和蘇北無關。」至於是誰要陷害蘇北,他隻需要一個名字就可以了,內容並不重要。

傅致遠開始看錄像,前麵十幾分鐘的血腥畫麵被他跳過了,沒必要浪費時間,最後的最後,那人扛不住撂了實話,是有人讓他說出蘇北的名字,但至於是誰他就不知道了,見過一麵,但戴著口罩,看不清長相也不留姓名。

鄒宇還問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派人去調查監控錄像,反饋回來的信息是,並沒有監控。

看來有人早有準備。

顧向南從座位上站起來,起身往外走,傅致遠叫住他:

「你幹嘛去。」

「留下來等你請我吃飯嗎?」

傅致遠:「有何不可?」

顧向南淡淡的笑:

「比起一頓飯,我更希望你盡快給我一個答案。」

傅致遠看一眼手中的視頻:

「一周之內。」

「三天。」

說罷便消失在了傅致遠的辦公室內,傅致遠看著他的背影笑罵一句:「你大爺!」

顧向南回到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姚菲然已經醒來,見到顧向南出現,姚父姚母卻借口有事離開,將姚菲然托給他照顧,顧向南的視線在他們之間繞了一圈,沒戳破這拙劣的騙局,點點頭應下來:

「好,我盡力而為。」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留在這裡為姚菲然守夜。

送走姚父姚母,顧向南看向姚菲然,她應該是從父母的口中聽說了什麼,看著自己的目光哀怨,不甘,委屈,痛心,應有盡有,顧向南看見了,但他裝作看不見,落座在病床前的椅子上:

「有話和我說?」

「事到如今你還要為她說話嗎?」

顧向南看著她:

「傷你的不是蘇北,但我會把那人揪出來還你一個公道。」

「證據都擺在眼前,你還相信她?」

「我信她不屑做出這樣不入流的事情。」

姚菲然輕笑出聲:

「分別五年,你怎麼知道她沒有任何的改變。」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

那是一個姚菲然理解不了的世界,她自然瞧不出這其中的緣由。

「所以不管她做了什麼,你都會袒護她,包容她,甚至無視她的罪惡嗎?」

顧向南微微蹙眉:

「剛才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你現在這樣的情況不是蘇北造成的,退一萬步講,即便是蘇北造成的,她如今是我的太太,我自然要無條件的護她周全,這是一個男人起碼的擔當。」

「可她傷了我。」姚菲然的情緒開始不穩:「她把我害成如今躺在病床上,你卻口口聲聲的還在為她著想,顧向南,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她當初那麼絕情的離開,連你母親的生死都不顧,是我不顧家人的反對將你的母親從鬼門關救了回來,你非但不怪她,還事事護著她,你瘋了不成?!」

若是姚菲然處在一個正常的情緒之內,她是萬萬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