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蘇北下意識的抓住了顧向南的手臂:
「怎麼會在震區呢?不是去軍事基地嗎?玉樹隻是個小縣城,叔叔不會去那裡的。」
顧向南握住她的手:
「昨天通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去玉樹的路上,探望老戰友。」
蘇北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要去震區嗎?」
「我不放心,也不能在這裡坐著等消息,我已經訂好了機票,北北乖乖等我回來好嗎?」
他伸手摸她的臉,摩挲著,纏綿著。
蘇北很想搖頭說不,她沒有經歷過地震,但08年汶川地震,她從電視裡都能感同身受那些痛徹心扉,她知道震區是個隨時都能和死神交手的地方,她不想放任最愛的人去往那樣危險的地方。
可是,若顧向南是自己最愛的人,那麼顧懷杉也是他最親的人,將心比心,她又如何理直氣壯的挽留他?
如果說她不能任性的讓顧向南不去,那麼她想陪他一起去,隻是自己去到那裡是個什麼樣的狀況,她卻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幫不上任何的忙,反而還會讓顧向南分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不能那麼不懂事,蘇北緊緊的抱了抱他:
「你要小心,我等你回來。」
顧向南狠狠的吻在她的唇上,說了一句:「放心,我還沒娶到你呢。」
顧向南走後的兩個小時,蘇北剛剛退房從酒店裡出來,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蘇群涉嫌殺人,被刑事拘留。
她險些以為自己接到了詐騙電話,可是等她趕到警局看到拘留室裡的蘇群時,她才開始漸漸的接受了這一事實,但這並不代表她會相信蘇群會殺人。
但蘇群卻偏偏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所為,蘇北氣到極致:
「你對我都不肯說實話嗎?」
「小北。」他抱歉的看著她:「把這件事情交給警察,你不要管,我沒有殺人,那人還活著,我最多算是未遂。」
「哥!」蘇北幾乎要哭出來:「未遂就不是犯罪嗎?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清楚嗎?可你為什麼要把沒有做過的事情攔在自己的身上,你想過我嗎?想過青檸嗎?」
蘇北看到蘇群的表情有微微的變化,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是青……」
蘇群近乎慌張的打亂她的話:
「不要亂說,沒有的事。」
蘇群的否認改變不了蘇北的以為,她紅了眼眶,她沒有辦法讓蘇群說出事實,也沒有辦法讓青檸出麵認罪,更沒有辦法讓他們兩人擺脫這樣的困境。
蘇北從未如此無力過,她似乎除了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的走向,別無他法。
蘇群安慰道:
「小北,你不用擔心,那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昏迷著,在此期間我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那醒來之後呢?」蘇北哭著看他:「醒來之後你要怎麼辦?殺人未遂也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該是我承擔的,我自然會承擔。」蘇群沒什麼可畏懼的:「隻是對不起,我答應過永遠不離開你的。」
蘇北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懦弱,也不能慌亂,她能依靠的人不多,不能連自己也手足無措,她抬頭看著蘇群:「那人是誰?」
蘇群笑笑:
「一個我做夢都殺了無數次的人。」
說的含糊,蘇北卻聽懂了,是青檸的繼父。她點點頭不再追問:
「現在我可以為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