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年都不會再回來,你所承受過的傷痛也不可能當作沒發生過,我無法將那一年的快樂找回來,但我會在今後的日子裡給予你更多的快樂。」

蘇北搖搖頭:

「我說過,不需要,那件事對我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

「可對我來說很重要。」顧向南堅持:「在我不知道的時間裡,你為我承受了那麼多,以前不知道是無可奈何,可在我知道了一切的現在,你讓我怎麼視而不見和無動於衷?」

蘇北有些無奈:

「別人都怕負責,可你卻偏偏怕自己擔的少。」

「我現在承擔的再多,也不及你當年的萬分之一。」

蘇北輕笑:

「沒那麼嚴重,時間太久,我已經記不得當年的感覺了。」

蘇北承認自己在撒謊,她並沒有忘記當年躺在手術室的感覺,甚至還記得醫生看著自己譏諷的目光,那樣的屈辱和痛苦她時至今日還記憶猶新,可是責怪又能怎麼樣呢?承受的那些就會從人生中抹去嗎?

既然不會,就沒必要再拉一個人進來承受,讓他遲到這麼久才知道自己曾有過一個孩子,已經是一種懲罰了。

其實蘇北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選擇說謊,她

的性格並不是會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她對任何事情都不在乎,但也愛恨分明,她明明恨過他,可是現在麵對麵談起此時的這一刻,曾經滔天近乎將自己吞噬的恨意全部消失不見了。

顧向南看著她,牽強的扯出一個微笑:

「忘了吧,我記得就好。」

顧向南要送蘇北回宿舍,最後卻被蘇北帶去了醫務室,請校醫幫他受傷的臉上藥,顧向南卻製止了醫生,將藥膏遞到蘇北的麵前:

「你來。」

蘇北為難:「我不會。」

「這麼簡單的事情哪有會不會的?隻有願不願意。」

顧向南是校內名人,蘇北知名度也是很高,兩人在一起的消息任誰都知道,校醫很有眼色的不繼續做電燈泡轉身走了,這下蘇北連借口都不用了,乖乖的接過藥膏,在顧向南的麵前坐下,有些侷促的為他上藥。

上藥是很簡單沒錯,但也很煎熬。

蘇北怕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弄痛了他,所以動作很是小心翼翼,但因為距離太近,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又是那麼的炙熱,讓蘇北分分鐘都想逃離。

「你能不能不這麼看著我?」

顧向南微笑:

「那我要怎麼看著你?這樣嗎?」

說著不顧蘇北正在給自己上藥,直接縮短了彼此的距離,鼻尖挨著鼻尖,連呼吸都混淆在一起。

蘇北覺得,這是她自己的問題。如果不是剛才在操場上看他一副自責的快要死去的樣子,加上臉上的傷讓她一時心軟,也不至於有現在的這種局麵。

蘇北往後撤退了一些:「看來你確實是在用苦肉計。」

顧向南不再逗她,坐直了身體,笑看著她:

「沒有。」

蘇北沒有說話,但看著他的目光是明顯的不相信。顧向南歎息一聲,握住了她的手,微涼:

「北北,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沉浸在過去的傷痛裡,我隻是想把更多的時間用在現在,用在未來。我想給你一個快樂無憂的未來,我不希望我對你,對那個孩子的虧欠太過明顯而讓你想起曾經,那些曾經會一直在我心底,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蘇北低下頭: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說這樣的話?」

顧向南笑了:

「我說怎樣的話?」

「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