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左手輕輕一拉,竟將我順勢摟在右臂彎中,溫熱的鼻息噴在我的臉上,“就想這麼走麼,嗯?”
如此曖昧是姿勢實在讓我頭皮發麻,無奈重傷在身,又動彈不得隻得盡力屏住呼吸,“不然?”
“嗬,這般嚴肅,當真可惜了你這般的好容貌。”他食指纖長,輕點在我的眉間,“如你所知,是我救了你。你肩上的傷口真是古怪地緊,無論如何都無法止住流血。為此,你已經染紅了我三床褥子,還有一床雪貂絨毯,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呢?”
額……原來如此。其實他也不必心疼,想必此刻他那些個褥子毛毯上的血盡已悉數消散,不過此事我又不便與之言明,想來不過是些凡間的銀錢,再賠他些便是了。
“這些夠了麼?”身邊外出並未多帶銀兩,隻得拿了幾顆照明用的珠子抵債,也不知夠不夠。
“哼!說了要你還錢了麼?便是這幾顆破珠子能抵得了我那褥子絨毯,那你的命,又該如何來算?”
呃……“你的意思是……”
“嘻嘻。”他朝我耳邊輕輕出了一口氣,表情純真而坦然“既是救了你的命,便是要以身相許來報的了!”
突然間,我仿佛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唞,“今天天氣很好。”
“是啊!”-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星星很多啊!”
“恩。”
“月亮也不錯。”
“還好。”
“明天太陽也應該不錯。”
“或許。”
“宜洗衣曬被。”
“……”
“我是男子。”
“自是當然。”
“你也是男子吧?”
“嗯?你要試試麼?”
“我們都是男子啊!”
“咦?”他左手托腮,作沉思狀,“這個有問題麼?”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你不會是……斷袖吧?”
“恩,也不盡然。但是目前算上你,我應是喜歡男子略多些。”
我又記得當初落珈是如何拍著胸脯向我保證,隻要我扮作男子,安全可以保證的,前途會是光明的,未來能夠無限的。但現在看來,我還真是安全得緊,光明得緊,無限得緊啊!!!
“那個,咳咳。”我試著偏轉過頭,“但是……我不是很歡喜你啊。”
“啊?這個啊!那我問你,你可是喜歡女子的?”
“額……不是。”上古神族有訓,不得妄語,我既不是斷袖,自是不會喜歡女子。
“哦……那可是有心儀之人?”
“額……沒有。”父神母神,您兩位為何整日閑來無事要定出這些個族規來?!照此看來,族裏大概有一半先輩們是被這些個規矩活活憋死的。
“那不就好了。”他燦然一新,顏如舜華,“這世間凡論及兒女私情,無外乎一見鍾情與日久深情兩種。我對你,應算得上是一見鍾情,至於你麼?”他強行掰過我的腦袋,迫我與其對視,“這世上,還沒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日子還長,你就好好地和我日久深情吧!”
他笑時總愛輕揚左邊的嘴角,那笑容裏仿若噙著一朵罌粟,邪魅至極,卻又偏偏會在這份魅惑中生出幾分駭人的魄力。
“你……究竟是何人?”不知為何,看著眼前這個玩世不恭的男子,心中不安之感陡增,他是誰?從何而來?為何和長淵長得一模一樣?我都不曾知曉,隻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一隻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