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嗚咽一聲,蹭了蹭雪爾的手掌以示親昵。

“把手伸過來。”雪爾對他道。

葉溪聲聽後把手伸過去,雪爾蓋住他的手背,將他的手放在老大頭頂上,老大回頭哀怨地盯了雪爾一眼,被迫接受葉溪聲的愛撫。

沒一會兒老大就叫喚,應該是餓了,葉溪聲養貓沒經驗,就把老大扔給破罐子,讓他先養兩天。

把貓送走這兩天,葉溪聲晚上睡覺突然不覺得擠了。

他感覺涼涼的東西擦著唇縫走過,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害得他半夜做夢,夢見自己那玩意差點被蛇咬掉了 ,給他嚇得一身冷汗,導致這兩天覺都沒睡好,白天精神不振。

天近破曉,葉溪聲從迷迷糊糊中醒來。

在睡夢中,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身上,像一座山似的,動彈不得,有時連呼吸都異常困難,嘴上像堵著什麼東西,軟軟的香香的。

日光從窗台跳進來,葉溪聲側著身子,慢慢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雪爾安詳的睡顏。

他的呼吸離得很近,幾乎能撒到葉溪聲臉上,葉溪聲沒來得及驚訝,雪爾便顫著眉睫,睜開了雙眼。

“你你你你……你醒了?”葉溪聲著實被他嚇了一跳。

葉溪聲搖搖欲墜地掛在床邊,雪爾一絲嚇到人的愧疚都沒有,伸出一隻手,將葉溪聲重新拉回自己麵前:“小心掉下去。”

“你怎麼突然睜開眼睛?”被嚇到的真實反應讓他覺得有點沒麵子,便硬著脖子責怪雪爾。

雪爾給他蓋好被子,冰涼的指尖不經意碰到他的脖子。

“睡得淺。”

被他手一碰,冷得葉溪聲一哆嗦,忙抓起他的手問:“手怎麼這麼冷?”

葉溪聲身為兄長的責任感頓時冒了出來,抓起他兩隻冰冷的手,責備道:“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怎麼不知道離我近一點,凍壞了怎麼辦?”

雪爾半眯眸子,長臂一勾,將他帶進懷裏,悶聲道:“怕你覺得擠。我也不是醒了,我這幾晚都沒睡。”

躺進他懷裏,葉溪聲像靠著一塊冰塊兒,冷得一哆嗦,心裏生出點愧疚又覺得不可思議:“我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哪裏還知道擠?你整整三天沒睡,那你晚上都在幹什麼?”

雪爾將下顎抵在他頭頂,胸腔一陣顫動,原來是笑了。

“你睡著了的確什麼都不知道。我看著哥哥的臉,就在想你以後是不是會和其他女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心情挺複雜。”

葉溪聲目瞪口呆,“你不會就這麼整整看了我一晚上吧?”

雪爾垂眸,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不是,大多時候都在做其他事。”

葉溪聲被自己的想法嚇到,轉念又覺得不可能,自己又不像雪爾那麼秀色可餐,他沒事瞎盯著自己看什麼?大概是晚上被自己搶了被子,又不想吵醒自己就一直忍著,太可憐了。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冷了就湊近一點,我搶被子你就搶回去。”

雪爾愣了一秒,顯然不知道他想到哪裏去了,隻能點了點頭,隨便答應了。

沒睡一會兒,葉溪聲起身做早飯。

破罐子抱著老大在門口嗷了一嗓子:“葉哥,我把老大給你帶回來了。”

葉溪聲應了聲,匆匆忙忙洗幹淨手,跑到門邊看見老大的毛發比前兩天要多些,眼睛也睜得更大,如今爬在破罐子懷裏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瞌睡。

破罐子看了他一眼,調侃道:“呦,昨晚被蚊子咬了?”

葉溪聲沒在意,看到老大身上髒髒的,嫌棄地問:“你怎麼沒給它洗澡?”

破罐子也好久沒洗,自己往胳肢窩一聞,那味兒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