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一樣?”

“……”雪爾說不出來哪裏不一樣,但他覺得就是不一樣。

他拉住葉溪聲的手,驀然看到葉溪聲手背上的傷口,眼神頓時沉了下來:“誰傷的?”

葉溪聲看向自己的手背,他早就沒覺得痛了,不在乎地搖了搖頭:“已經不疼了。”

雪爾依然沉著臉,漸漸俯下`身,將薄唇輕輕印在手背的傷口上,葉溪聲覺得手背一陣發癢,溫暖的氣流包裹傷口處,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葉溪聲早已見過他令人驚歎的能力,心中好奇不已:“雪爾,你是怎麼做到的?”

雪爾一臉處變不驚:“不知道,好像這個能力原本就屬於我。”

可是,在將雪爾送到江寒手裏之前,雪爾並沒有擁有這些能力。

什麼樣的實驗才能把一個人變成這樣?

江寒所說的實驗體的秘密又是什麼呢?

天色將晚,葉溪聲枵腸轆轆,後背的傷口隱隱作痛,雪爾為他治愈傷口後沒一會兒就睡去了,直到傍晚都沒醒。

九年前沒覺得床小,現在睡著兩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擠得葉溪聲動都動不了,雪爾一隻手臂還想鐵箍似的,死死勾著他的腰身,葉溪聲幾次想起身都沒能成功。

這一夜,就在半夢半醒中過去了。

第二天,葉溪聲是實實在在被餓醒的。

廚房傳來幾聲響動,葉溪聲猛地睜開雙眼,身邊已經沒了雪爾的身影。

他趿拉著鞋子走出房間,清晨的陽光在地板上跳動,餐桌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食物,很顯然剛出鍋不久。

葉溪聲詫異地往廚房看去,雪爾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幹什麼。

“雪爾?”葉溪聲輕輕喊了一聲,慢慢向他靠近。

走到雪爾身邊,看見他正端詳著自己被刀割破的手指,神情迷茫。

“怎麼受傷了?”葉溪聲著急地問。

雪爾轉過視線,眼神淡淡,“可是一點都不疼。”

正所謂十指連心,葉溪聲看著汩汩流血的傷口都覺得痛,連忙將雪爾受傷的手指放進嘴裏,把鮮血吸出來,吐出鮮血後,葉溪聲問道:“疼嗎?”

雪爾身體輕微震了一下,眼中不經意地劃過其他色彩,尤其是溫軟的東西掃過他指端的時候。

他把受傷的手指放到葉溪聲眼前,眼神期待,煞有其事地點頭:“疼。”

葉溪聲一臉狐疑地問:“真疼?”

雪爾麵不改色,甚至把手指往前湊了湊,意思再明顯不過:“疼。”

“是嗎?”葉溪聲將他受傷的手指放在眼前端詳 ,“可是,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

雪爾:“……”

他抽回手指,垂眸看向砧板上切到一半的麵包,“你先去吃點東西,我待會叫你。”

葉溪聲奇怪道:“叫我幹什麼?幾片麵包你還端不過來?”

“……”雪爾冷著麵孔繼續切麵包,葉溪聲聳了聳肩膀,轉身離開廚房,從餐桌上抓起玉米餅就開始啃。

他邊吃邊打量他和雪爾小小的家。雖然雪爾將這裏打掃得很幹淨,畢竟已經過去九年很多家具都壞了,不適合他們兩個成年男人使用,等吃完早飯他就準備帶雪爾出去逛逛,買些日常用品回來。

葉溪聲最想換的就是床,昨晚擠得他睡都沒睡好,最好換一張大床,可以在上麵打滾那一種,至於現在這張床可以……委屈雪爾先睡下,等他有錢了一定換間大房子,每人一間臥室,別提多舒坦。

他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窗外時而有人路過,有種生活在清冷集市的感覺,如果可以和雪爾一輩子待在這裏也不錯,前提是雪爾永遠不會恢複記憶。!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