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剛才還站在我旁邊的那些小鬼,也已經個個不見了蹤影。
他們的怨氣大多都不太強烈。
所以見到那截指骨的時候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但是小女孩就不一樣了,從她在實驗室中見到那血腥的一幕開始,仇恨的種子就在他心中慢慢的發芽,隻可惜當時的她還小,內心隻是又驚又懼又怒。
但是當今天一切的一切都慢慢的展現在他眼前,即使自己從未見過的殘忍,這讓她怎麼能受得了?
昔日的好朋友魂飛魄散,自己卻無能為力,那是一種怎樣的痛?
可是,那個校長殺孽太重,但是能夠安然活到現在,想必也是有一些手段的,小女孩即便變做厲鬼,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他。
現在可怎麼辦?
我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趙凱,他也是眉頭緊皺:“現在還能怎麼辦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以為這次事情會十分的順利,但是沒想到就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銅鑼漢是找到了,但是我們卻不能就這樣離開。
回去之後,我將在校園裏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胖子,胖子聽完之後拍案而起:“畜生畜生真是畜生,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我就想不明白了,他當初是怎樣當上校長的?那麼多條人命他說害就害?還有政府裏麵的那些人都是吃幹飯的嗎?放的警察局幹什麼的……”
胖子越說越急,我看他恨不得現在就拿一把刀衝出去,直接衝到校長家裏,一刀解決了校長,我連忙將他按回到了凳子上。
胖子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但也是一個暴脾氣的人,現在事情已經夠複雜的了,可不能讓他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來來,你先坐下,別激動,我把這事情告訴你時,希望你幫忙想想辦法,可不是讓你在這兒聲討的。”
聽完我的話之後,胖子露出一臉的歉意:“對不起啊我也是太激動了,雖然見過的變態也不少,但是沒見過這麼狠毒的人,那件事跟屠殺一樣。”
我沒有理會胖子的話,問道:“你了不了解那個校長?”
胖子點了點頭,抿了一口茶水,給我講起了那個校長的故事。
聽完之後,我覺得胖子剛才那麼生氣,並不是全有道理。
我們這個地方比較偏僻,每年都會有大批從城裏來的支教老師,但是那些支教老師大多都受不了這種困苦的生活,最終能留下的也不過一兩個。
即便是這樣,剩下的那一兩個也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等到支教時間便逃也似的飛回到了城裏去。
但是這也沒什麼,畢竟人家本來就不屬於這裏,我們又有什麼權利用道德綁架讓他們留下來呢?留不留下來是他們的權利啊。
可是十年前的一天,一個男老師走進了這片偏遠的地區,然後便再也沒有離開,他就是那個校長。
當時社會上廣為讚譽,稱讚他有愛心,為人師表,是大家應該共同學習的典範。
那一批孩子們可高興了,那他們剛上學的時候,便每年都盼著有支教老師過來,但是那些支教老師因為這裏的生活條件困苦,從不給他們好臉色。
他們是完完全全兩個階層的人,他們的生活是兩岸不同的燈火,遙遙相望,卻遠不可及。
這無形之中給了那些孩子們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們更加自卑,後來的後來,孩子們反倒不希望浙江老師過來了,她們明白有一個詞叫做施舍,那是社會對他們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