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地上坐了起來。
“對不起……”我看著趙凱的臉，抿了抿唇，說出了這三個字，是我沒用。
“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是她不願意回來是不是？既然這是他的選擇，那我也不願意逼問於她，她若是能在下麵活的開開心心的，那我也就放心了。”趙凱道，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我還是看見了他眼神裏麵掩飾不住的失望與傷心。
“你不要太難過了。”我將自己的手搭上了趙凱的肩膀。“她雖然不願意上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而且剛才我已經打聽到了，城隍讓她做孟婆，孟婆可是一個好差事。”
“她……她成了孟婆？”
“是的。”
“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顧清 謝謝你。”
“你和我客氣什麼。”我拍了一下趙凱的肩膀。
“你怎麼不問問我那位故友的身份？”趙凱看著我，似乎有點兒不太理解。
“他是你的故友又不是我的故友，再說了，你若是想讓我知道他的身份你自然會告訴我的，但是如果你不想告訴我，那麼就不會告訴我，我也就知道你並不想告訴我，既然你並不想告訴我，那麼我為什麼還要問呢？豈不是多此一舉？”
趙凱笑道：“你真的和十三一模一樣。”
我也給了趙凱一個微笑。
“我讓你去找的那個人，曾經和我有過一段情，但是你知道的，道家有五弊三缺，所以我們的愛情自然也沒有善終，但是你知道，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她，她也心悅於我，可是我知道，我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就注定要舍棄一些東西，而她剛好就是我要舍棄的東西，再說了，我一個窮小子，她跟著我也不會幸福。我本來想著她一輩子就這麼安安穩穩的過著，可是她陽壽未到卻已經去了冥界，我想查出真相，但還缺什麼也查不出來，所以隻能麻煩你跑一趟了，雖然她不願意回來，但是知道她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對了。”
“嗯？還有什麼事情嗎？”我道。
“噢，沒什麼。”趙凱擺了擺手，做到了椅子上麵。
我也沒有多問，就像我剛才說的，趙凱如果想讓我知道，自然會告訴我，但是他沒有告訴我，說明現在還不是我知道的時候。
唉，我以為我這一輩子已經夠坎坷的了，沒有想到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趙凱的命運，比我還有苦上三分呐。
“趙凱，還有什麼事情嗎？”我問道。
“怎麼了，你想回家嗎？”
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嗯，好久沒有回去了，我想回去看看。”
“能不能…麻煩你在等一些時辰？”
“嗯？”
“夏如霜雖然命已經抱住了，但是還需要大量的屍菌，我剛才發現了一片屍菌叢林，為了謝謝你幫助我，我想把他作為禮物送給你，但是你知道，憑我一個人的力量……”趙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幹脆什麼都聽不見了。
“沒什麼，夏如霜是我們顧家的兒媳婦，勞煩你……啊，我呸，我怎麼也被帶偏了，謝謝你，正好夏如霜需要，再加上有你幫忙，屍菌肯定能到手，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
“嗯。”
說走就走，我和趙凱匆忙之中準備了上山的藥物，便打算出發。
“其實我覺得，和你做個朋友挺好的。”我說。
“是嗎？有什麼好？”
“和你相處的時候，可以有什麼就說什麼，不用遮遮掩掩，和你相處很舒服，很自然，可是和有的人就不一樣了，說話的時候還需要斟酌斟酌再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