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咋啦,我聽說狗怕水,肯定沒見過,怕成這樣的啊。”程剛將自行車停了下來。
“也不知道,要不你先走吧,我去把他給弄過來。”我告訴程剛,下了車,我朝著十一走去,以前我走到這狗麵前的時候,它都很歡快的撲過來,但是今天卻很是反常,見到我根本都不理我。
難道它在橋下麵發現了什麼?
之前趙凱告訴過我說狗是陰陽眼,如果遇見了什麼髒東西,就會狂吠不止。
水裏麵的髒東西,那不就是水鬼嗎?
我嚇背上出了一身冷汗,順著十一的視線,看向河裏,河水很清澈,還能看到下麵的水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覺得這河水流動起來格外的詭異。
我抱起十一往橋的那邊走,不管你和下麵是什麼東西呢,我不來招惹你,你就少招惹我,別忘了,我可是道士,要是敢招惹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十一竟然被我抱了起來,可是還是一直盯著橋下麵的河水,我也沒有在意,因為林場馬上就要到了。
“十三,這狗怎麼有些不對勁,我聽村裏的老人說,狗看見了髒東西之後,就會格外反常,聽說還會叫呢,你看十一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變得這麼反常,該不會那水裏真有什麼吧。”程剛也察覺了不對勁,經過上一次的那些事情,程剛現在對那些當東西充滿了濃濃的恐懼,一提起髒東西,全身止不住微微顫抖。
“不能吧。”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雖然這樣,可我還是相信十一,出於保險起見,我拿出了趙凱給我的朱砂,將它細細的撒在了地上。
朱砂可以辟邪。
果然,我撒完朱砂以後,十一的嘴裏也不再發出古怪的嗚咽聲,身上的毛發也不像之前那樣堅硬的豎起來,就剩下一隻眼睛直直的盯著後麵。
現在我終於可以確定,那河裏麵絕對有不幹淨的東西,所以十一還會有剛才那樣反常的反應,不過剛才我用朱砂阻止了河裏那髒東西的路,十一這才安靜了下來。
還好趙凱給了我這些東西,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今天應該怎麼辦,趙凱說的對,我是一個道士,道士出門在外就應該帶上道士的必備東西,比如朱砂,比如符紙,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了,既然未來不可預料,為什麼不先未雨綢繆呢?
“十三,這事兒也太邪門了吧,我怎麼感覺後背涼涼的。”程剛戰戰兢兢的說。
“應該沒什麼大事兒吧,就算有什麼大事,不是還有我呢嗎?你看前麵的那個小木屋,是不是就是你舅的?”我故意岔開了話題。
你感到恐懼的時候,最好不要去想那些令你恐懼的事情,因為越想,思想就會無限延伸,所以越害怕。
“嗯,我們快點兒過去吧。”程剛說。
所謂的看林場跟看大門差不多,防止有人來偷盜樹木,不是什麼累活兒。
當我走進小木屋的時候,出來了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老大爺,他笑嗬嗬的說:“剛子和十三來了啊,剛子,你舅今天早上一早兒就走了,我等你們老半天了。”
我和程剛也笑了笑,知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那個老大爺在說話的時候,總感覺特別的違心,語氣不是很自然,當我盯著他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直在閃躲。
“十三,你怎麼還不進來?在外麵幹啥呢?”程剛走進了小木屋,這一個小木屋一共有兩件,一間是老大爺的,還有一間是程剛他舅的,我們這一次就住程剛他舅的木屋。
屋子雖然簡陋了一些,但是我和程剛都是農村人,不挑,這裏麵也算幹淨,沒什麼可挑剔的。
就是光線有些昏暗吧。
畢竟這木屋建在林場,四周全是樹,遮天蔽日的。
我還看到小木屋的窗戶上麵掛著很多幹貨,林場比較偏僻,裏麵的人應該是十天半個月才能出去一次,所以平常吃飯都是就地取材,挺原始的。
“程剛,你舅這兒怎麼還有獵槍呢?”我看到牆上掛著的獵槍,問。
“這山裏麵嘛,你知道的,比較偏,我舅平常要想打牙祭的話,隻能去外邊打獵,要是天天吃那些幹活,還不得把人吃成菜疙瘩?要不,我帶你去打獵,你看怎麼樣?”程剛問我。
“啊?你還會打獵啊。”我問。
“這你就小看我了吧,我除了學習不好,其他的什麼不會,我舅在這看兒看了這林場十多年了,我以前一直來,就跟著我舅打獵,上一次我舅還打到了一隻狼,那家夥,好不威風,可還不是敗在這杆獵槍下麵。”
“太危險了吧,你都說了,山裏麵有狼,我是道士,對付鬼還有兩把刷子,但是你讓我對付狼,這可就難為我了。”
“好了,走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不是還有我呢嗎?我帶上獵槍,他就是來一群我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