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是蘇曉不知道,現在站在她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人,自然也就不需要為財死。
他是魃,一個魃要錢何用呢?用來買包子嗎?他好像並不吃包子,甚至都不用吃飯。
我很清楚,但是蘇曉不知道,我有點兒為這個姑娘的智商著急,她為什麼就不看看對方毫無起伏的心跳呢?
那隻魃邪魅的笑笑,我知道,他很看不起蘇曉。
“我要張栩的血。”魃說道。
我看見蘇曉打了一個哆嗦,又是張栩。
“你要血何用?”
魃說:“我渡劫失敗了,還需要修煉千年,但是那太長了,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但是,隻需要張栩一滴血,我就可以憑空多出來千年的修為,這是一個很大的誘惑,難道不是嗎?”
“可是你為什麼不去找張栩呢?”蘇曉說。
此話一出我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蘇曉算了,這隻魃明顯打不過張栩啊,否則的話,一滴血千年的修為,那他還不得把張栩給吸幹啊。
果然,就像我所想的,那隻魃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他把臉湊到了蘇曉的麵前,然後那張臉上麵的皮肉迅速的脫落,上麵還有著蛆蟲,為什麼每一個鬼都是這樣,我感覺早上吃的飯要離開我的肚子了。
蘇曉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我想她的心跳一定非常的快,快到常人無法接受的地步,但是她並沒有動,是的,她沒有動,隻是瞪著兩隻無辜的大眼睛。
與此同時,周圍的環境也在迅速變化,已經不再是那個地下暗河的山洞了,變成了一座城堡,黑壓壓的,從窗子外麵還能看見外麵城堡高高的塔尖,這下完了,就算出去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再看綁架蘇曉的那個白衣男子,已經被大卸八塊,隨意的仍在一旁,居然也沒有因此而招來蒼蠅,也真是奇怪。
那個人臉上的皮肉脫完之後身上的皮肉也開始脫落,幾乎是片刻之後,就變成了一架白骨,但是這架白骨沒有散架,甚至還能動,甚至還有意識,唯一讓我不能接受的一點就是上麵的蛆蟲,他得是多少年沒有洗澡了。
我不知道蘇曉的心髒是不是已經超負荷了。
男子對著顫抖不已的蘇曉說:“看見沒有,這就是我本來的麵目,很可怕是不是,但是,隻要張栩一滴血,我就可以和你一樣,你不會吝嗇一滴血的,對不對?”
“我該怎麼做?”蘇曉顫抖著聲音問。
“你死之後張栩的血會自動分離出來的,你不會不願意的對嗎?”
你不會不願意的,對嗎?
你不會不願意的,對嗎?
你……不會不願意的,對嗎?
對嗎?
蘇曉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喊叫,激起了一堆蝙蝠,它們正在睡覺,蘇曉那一嗓子饒了他們的清夢,他們隻有撲棱棱的飛起。
我不能再繼續洗下去了,對於蘇曉來說,這已經超過了承受範圍。
在我準備去營救蘇曉的時候,我突然驚奇的發現我居然不能移動半分。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又試了幾次,但是還是不行,我被困在了這裏。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麵,一塊不足一尺的木頭靜靜佇立,那是降龍木,我的克星。
也許,這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我看著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蘇曉,這下可怎麼辦啊。
都怪我,要是我能小心一些就好了。
對了,張栩呢,他不是說可以第一時間感知到嗎?
這家夥難道隻是說說玩玩而已?不應該啊,他眼睛裏麵的真誠不應該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