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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能不能不要老是這麼一驚一乍的,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沒有等我吐槽完畢,突然那,一聲淒厲的雞叫聲想起,我雖然出生在農村,雞鳴做了我十幾年的鬧鈴,但是我從來沒有聽到過有哪一隻的叫聲,可以淒厲到這種程度。
像是要直上雲霄。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感覺自己好像分成了兩半,一半趴在原地,還有一半慢慢的飛了起來,就在我的兩半身體要完全分離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了一陣光,我鬼使神差的向著那道光飛去,這大概就是骨子裏一種天生對光明的向往吧。
再次醒來,我依舊趴在原地,趙大師還壓在我的身上,想到剛才的事情,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這隻雞的叫聲居然可以讓我的魂魄與肉體分離!
就差一點兒,我今天就掛在這裏了。
我嚐試著翻了一下身,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傳來,我頓時心裏一緊。
“趙大師,你沒事兒吧。”
趙大師沒有說話,我更加擔心了,準備翻身起來看他。
但是趙大師卻死死的壓住了我,就在這個時候,那隻公雞又開始叫,淒厲的聲音像是粉筆劃過黑板,我的心無比煩躁。
感受到一股溫潤的液體流進我的脖頸,是趙大師的血。
“趙大師,你沒事兒吧,你別嚇我呀。”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的包裹裏麵有一個小銅鍾,你把他拿出來,扣在那隻公雞的身上就可以了,記住,要快一點,那隻公雞的反應非常遲鈍,但是還是不容小覷。”
我抬頭,感受到了。趙大師微微側了一下身,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擾跳起來,剛好看到那隻公雞準備再次引吭高歌。
“媽的,叫的那麼難聽還好意思在這兒叫,你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啊。”
迅速從趙大師的包裹裏麵翻出那隻銅鍾,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對著那隻公雞一丟。
銅鍾在空中極速變大,最後就像托搭李天王的塔一樣,將那隻公雞緊緊的扣在了裏麵。
公雞張開嘴,我捂住了耳朵,可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淒厲的聲音。
我抬頭,看到趙大師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雙手結印,正在封印那隻公雞。
那隻公雞連連發出笑聲,但是隻能看得到它張嘴,看不到它出聲,也許是叫的太用力了,公雞的最裏麵有鮮紅色的血液流出。
再看看趙大師,也好不到哪裏去,好像是和那隻公雞在比賽吐血一般,趙大師胸前的衣服上麵全是血漬,有不少是之前的,已經幹了。
趁趙大師對付那隻公雞的時候,我趁機打量了一下那隻公雞,它不像是普通的公雞,它的毛是黑色的,就連眼睛也是黑的,漆黑如墨,全身都散發著一種陰冷的氣息,不用說,這肯定又是幽冥之氣的傑作。
也許是趙大師的封印起作用了吧,沒過多久,我看到被罩在銅中裏麵的公雞,變成了紅色的煙霧,慢慢的向天空上麵飛去。
“趙大師,厲害了啊。”我嘖嘖的感歎道,趙大師就是厲害。
咦?
發覺到沒有人應答,我將頭別過去,看到趙大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一個人睡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麵,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我連忙小跑上前,摸了一下趙大師的鼻息,還好,還有氣,有救。
但是現在趙大師已經昏迷了,再去封印幽冥肯定不大現實,但是已經走到了這裏,就這樣回去的話又有點兒不甘,直接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吧,等趙大師醒來之後再做打算。
打定主意之後,我就拖著趙大師準備找間竹屋什麼的休息一下,但是轉念一想,這裏怎麼可能有竹屋呢?
人煙稀少,幽冥都跑出來了,之前呆在這裏的人肯定早就撤離額,竹屋?不存在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話也不能說的那麼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