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沒能達成目的的俞崽來說,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俞釗咬住他的耳垂,白喬身體一緊,立即躲開順便按住了他的手:“下午要去參加婚禮,你別胡鬧。”
俞釗委屈道:“誰讓你穿成這樣的?”
“……不是你嗎?”
他進浴室忘了拿浴袍,讓俞釗給他送進去,然後就給他送了白襯衫,隻有一件白襯衫!
“……”
俞釗是猜中了開頭沒猜中結尾。
本來是想要大飽眼福,可現在眼福是飽了,某個地方已經在叫囂了。
“蠢喬……”
俞釗抱住他喊。
白喬:“……”
這撒嬌的本事是越來越見長了!
白喬心軟的一塌糊塗,但是原則不能丟。
他揉了揉俞釗趴在自己肩上的腦袋,轉移話題道:“你前天,是不是去見了俞浩?”
俞釗微微正色:“嗯。”
“說了什麼?”
俞釗道:“沒什麼,他想讓我救他出來。”
“……”想得倒是挺美!
俞釗也這麼想。
俞浩在監獄裏待了那麼久,每一天都在琢磨著要怎麼出來,但一直找不到什麼辦法。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辦法,也是憑他自己的猜測。
他大概是從俞父俞母那裏知道了俞釗和白喬同居的關係,所以自以為抓到了把柄,想用這件事搏一把,於是想辦法見到了俞釗,用他的性取向威脅他,找關係把自己弄出去。
俞釗還清楚的記著他威脅自己的時候滿臉的得意,也記得他計劃落空後臉上的憤怒。
俞釗跟他說:“你現在判刑的罪名隻是販毒和容留他人吸毒,判了六年,但你做過的不止這些事。”
他和白喬之間,不說他們不怕兩個人的關係公之於眾,就算要曝光,沒有證據的事向來沒什麼說服力。
而俞浩做的事,他曾經利用職務之便挪用公款,現在那家公司已經被祁悅交到了俞釗手裏,他如果起訴,俞浩最起碼還得加判五年。
“隻要我想,我可以讓你永遠都出不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俞釗神色淡淡,心裏卻湧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筷感。
本來以為擺脫了俞家,以前的事情就都可以放下,其實他放不下,他一直期望著給他壓力的人,在他麵前後悔,有些事不能去做,不代表他不想。
或許他一直就是一個偏執冷血的人,隻是出現了那麼一個人,讓他冰冷的血液回暖,讓他的世界有了色彩。
他忽然陷入沉默,白喬側頭看了看,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麼,心裏柔軟一片,他拍了拍俞釗橫在自己胸`前的手:“好啦,快起開,穿好衣服準備去參加婚禮了。”
俞釗明知故問:“誰的婚禮?”
白喬道:“你舅舅啊,你是不是傻了?”
“那我們的呢?”
“……”
白喬沒好氣的戳了戳他的額頭:“我們大學都還沒畢業,結什麼婚啊!”
俞釗說:“這裏18歲就能結。”
“……”白喬微怔,義正言辭道:“祖國媽媽不會同意的。”
“……”
見他毫不掩飾的失落,俞釗親了親他道:“乖啦,咱們再等等。”
“那……”俞釗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白喬臉色微紅:“昨晚不是幫你了嗎?”
俞釗一本正經的說:“不夠。”
“……”
安慰好越活越幼稚的崽之後,兩個人換好了情侶西裝,動身去了婚禮舉行的教堂。
婚禮邀請的人不多,但絕對不會因此比其他人的婚禮遜色。
站在教堂的宣誓台前,兩個身著正裝的人,深情凝視著彼此,聽著主婚人念出宣誓詞,然後鄭重的說出那句“我願意”。
親朋好友在台下坐著,有人流下了感動的淚水,有人響起了祝福的掌聲。
而白喬和俞釗坐在一起,在台上念完宣誓詞的時候,俞釗也跟著湊了熱鬧:“我也願意。”
“……”
白喬愣了愣,然後笑著用手肘懟了他一下:“別鬧。”
俞釗沒理他,顧自拿了兩個人的手機,取下了掛了幾年來“換湯不換藥”手機掛鏈,從圓環的中間取下了兩枚簡單精致的戒指,拿了其中一枚,握住了白喬的手。
“你願意嗎?”
“……”
不知道為什麼,白喬看著他已經套在自己指尖上的指環,莫名想到了那啥的時候,明明已經蓄勢待發了,俞釗卻依舊要問一句:“可以了嗎?”
結果往往是,就算他說不可以,這人也沒有停下來。
所以現在的答案肯定是隻有一個……
白喬捏住他的手,自己把戒指套在了左手無名指上。
俞釗:“……”
白喬道:“另一枚給我。”
俞釗愣愣的遞過去,愣愣的伸手,看著另一枚同款戴在了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