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生意不好,他貓在角落裏打盹兒,根本沒有注意到陳瀟二人的到來。等被吵鬧聲驚醒,腿都軟了。
天哪!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怎麼敢招惹龍哥啊!
要知道,後海這一帶,誰不買龍哥的麵子?這附近的酒吧迪廳,哪個月不是屁顛屁顛兒地跑過來孝敬他?
單單是每個娛樂場所給他留的專座包間,就足以看出來他的影響力是多麼的驚人。
前段時間,有個京城據說是幹部的公子,喝多了在酒吧裏鬧事挑釁,正好被龍哥看到。分分鍾滅了個幹淨。
第二天,公子的家人不還得乖乖地拿著禮品登門謝罪?
如果可以,服務生真想把他的照片好好裱起來,掛在大廳裏鎮鎮場子,告訴那些不長眼睛的人,這個人是多麼得不好惹。
“對對不起,我的失誤,我的失誤。”服務生哪兒敢怠慢,啪啪的抽了自己幾個響亮的耳光,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忙不迭道:“您坐,您坐。我這就給他們換地方。”
“哎呦,你們這裏的客人,還分三六九等嗎?”郝建不愧是郝建,一看陳瀟這等淡定的架勢,瞬間也是底氣倍兒足,陰陽怪氣地叫了起來。
“這位客人,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這個座位,被人包了。”服務生客氣道,心裏卻罵道,你他媽不長眼睛嗎?沒看到人家混道兒上的嗎?再裝逼待會兒死這裏了你知道不知道?
“可是,大爺我就喜歡這個座位,怎麼著吧?”郝建大大咧咧地往陳瀟身邊一坐,瀟灑地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啤酒一口悶下。
陳瀟汗顏,哥哥啊,裝什麼裝啊,今天我們有可能走不了了你知道嗎?
這時,一個小弟飛快地湊到大漢的耳朵邊說了幾句話,擠眉弄眼地朝著陳瀟二人點了點。
隨著他的話,大漢臉上的凝重慢慢消退了下去,代之以一種諷刺的笑容,不,準確地說,應該是一種憐憫的笑容才對。
“怎麼樣?我今天的表現還可以吧?”郝建湊到陳瀟的耳邊,小聲顯擺道。
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幾個人,根本不可能拿陳瀟有什麼辦法的。
陳瀟是誰?當時以一己之力逼退到公司鬧事的小混混兒,讓眼高於頂的李昊不得不低頭向郝建服軟的神一般的人物啊。
哪怕是讓郝建叫一聲“瀟哥”,他也是絕對叫得出來的。
“嗯嗯,挺好。另外告訴你一句,不是我淡定,我剛才隻是在想我們怎麼脫身,所以沒怎麼說話。”陳瀟說道。
“靠!”郝建額頭上剛剛下去的汗,頓時又出來了。
服務生對陳瀟二人可是有些崇拜了。自打他到這家酒吧開始,就知道龍哥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眼前的人竟然這樣不輸氣場,他有點兒期待一些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不過,這份期待,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分鍾。
“咳咳,那個,你是叫龍哥對吧?我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來來來,您坐您坐,我們再去換一個位子。”郝建臉上堆滿了笑容,上前拉著大漢的肩膀,討好地說道。
陳瀟樂了。
要不怎麼說郝建可以萬花叢中過呢?單單是這種臉皮上的PK,他就是完敗啊。對方輕鬆甩自己幾條街。
大漢一愣,也是無語。這見過狗腿的,沒見過這麼狗腿的。
“丫的!你以為龍哥是你呼來喝去的人嗎?把你的髒手拿開!”一旁的小弟此時也是看出了端倪,早已收起了剛才的戒備,一巴掌將郝建搭在大漢肩上的手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