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子離去之後，劉正南才回來，向著陳瀟豎起大拇指：“你牛。”
陳瀟聳聳肩，丟下一句“沒意思”，起身拿起外套，離開了酒吧。
……
“陳瀟，你丫去哪兒啊？”
陳瀟撐在門上，麵目通紅，扭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對方道：“張總，不好意思，我先去趟廁所。”
“你行不行啊，這麼快就去廁所，快去快回。”那個中年男子不耐煩的衝陳瀟揮手道，低頭朝著懷裏的小姐啃了一口，在她耳邊小聲說著什麼。
小姐聽了之後嗔怪的打了男子一下，男子哈哈大笑。
“盡快，盡快。”陳瀟嘀咕著，晃蕩著腳步出了包廂，大門關上，酒精、香煙，和那些嘈雜的音樂聲都消失不見。
出門的一瞬間，陳瀟的眼神一變，變得清澈起來。拿起手裏的文件，看著右下方的簽名，他嘴角勾了勾。
找了個安靜的角落，陳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掏出支煙給自己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氣。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片刻之後號碼接通。
“喂，老板嗎，事兒我給辦完了。”陳瀟吐著煙圈說道。
電話那邊的人為之一愣，繼而狂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陳瀟沒有理會對方的欣喜若狂，將手機拿得離耳邊遠了一點，等對方聲音降了下來，才繼續道：“明兒我把合約給你，老規矩，提成現結。”
說完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直接把電話按掉。
將手機扔到一邊，陳瀟癱倒在沙發上，對著天花板吐著煙圈。
休息幾天之後，他終於還是幹起了商務這項業務，也有了一個“業務經理”的頭銜。
不過這年頭連隻狗都能掛個經理的名頭，一個小業務名片上印上“經理”二字，實在沒什麼好炫耀的。
“小五哥，歇著呢？”一個西裝革履，看起來很精明的青年走了過來，笑著坐在陳瀟對麵。
“阿明？”陳瀟笑了笑，他是這家酒吧的主管，算是陳瀟的老相識了。
掏出一根煙遞過去，阿明忙站起來雙手接過，有些拘謹地笑道：“哎，小五哥您客氣。”
陳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玩笑的語氣說：“我不做小五哥好多年了。嗬嗬，放鬆別緊張，叫陳哥，或者陳瀟也行。”
阿明拿著煙沒抽，坐下來嘿嘿一笑：“小——陳哥，今天新來個小妹，長得挺漂亮的。要不給你介紹介紹？”
陳瀟吐了口煙，懶洋洋地道：“算了吧，我不好這個。”
阿明故作神秘道：“陳哥，這小妹可不是場子裏的小姐，是個啤酒妹。今天剛哥第一眼見著，直接給打了九分。剛哥看女人那眼光多刁啊？您琢磨琢磨。”
陳瀟不在意地嗬嗬一笑：“是嗎，大剛眼光是挺高，那看來確實不錯。”
阿明說：“是啊，不是極品，我也不能給您推薦。哎，就是那個！”
阿明指著陳瀟身後：“就是那個穿銀色閃光連衣裙，上麵寫銀子彈的那個。”
陳瀟笑著彈了彈煙灰，隨意回頭看去。然後他就怔住了，微微失神。
陳瀟一直認為，並不是穿著越暴露、妝容越濃厚的女人，就越能受到男人的追捧。很多這種打扮的女人其實是知道自己沒有吸引男人的先天條件，所以她們才會穿著暴露，濃妝豔抹，希望成為焦點。但這樣隻會吸引色中惡鬼，像陳瀟這種骨子裏就中庸傳統的性格，注定要對這樣的女人敬而遠之。
相對來說他還是比較欣賞的是那種又自然不做作的女孩，這個啤酒妹顯然就是。她身上有著鄰家小妹般的氣質，讓陳瀟感到親切、溫暖。隨意束起的長發，欣長苗條的身段，修長而充滿活力的四肢，略顯青澀、稚嫩的女性特征，無一不觸碰到陳瀟內心最深處的那根弦。
“陳哥，不錯吧？”阿明用曖昧的語氣道，“嘿嘿，待會兒我叫她過來陪你坐坐。”
陳瀟目送“銀子彈”提酒走進了一間包房，這才收回目光對阿明笑了笑說：“算了吧，人家是啤酒妹，又不是小姐。阿明，這種事情一定要女孩自願，造孽的事情咱可不能幹。”
陳瀟用一種玩笑的語氣說出來，但阿明卻明顯臉色一僵，訕訕一笑說：“是是是，我知道了陳哥。”
陳瀟見他又有些緊張，就笑著和他閑扯了些輕鬆的話題。他雖然也有興趣和啤酒妹認識一下，但他絕對不想以阿明所說的這種方式去認識。因為這是以勢壓人，帶有強迫的意思，陳瀟對這種事很反感。
就在陳瀟和阿明說說笑笑的時候，啤酒妹所在的包房裏突然傳出一聲驚呼，隨即就是酒瓶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