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兵刃聲,嘶吼聲,慘叫聲衝破天際。

一場混戰到天亮才結束。

城內的百姓被禁止出城,城外不遠處,堆了不少屍體,有不少士兵正在清理死屍,因為魏國公軍隊裡頭不少將士臨陣倒戈,因此傷亡並不慘重,魏國公的頭顱已經被砍下來,拴在馬背上。

禁軍看著下麵這種情況,勝負早已分出來,明白誰也阻攔不了晉王,主動打開城門請他帶著將士們進去。

城內的的鋪子也陸續的開門了,裡麵百姓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外頭戰亂的影響,蕭琤帶著一隊人馬,直逼皇宮。

皇帝與簫琦依然是在周旋。

皇帝冷哼道:「孽子,你乾脆將朕給殺了,朕是不會答應給你寫詔書的,這江山是朕的江山,誰也別想從朕手裡頭奪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簫琦抽出長劍來指向皇帝的心臟,「父皇,你還是醒醒吧,如今禁軍和禁衛軍都是兒臣的心腹在掌管,城外還有魏國公的五萬大軍,隻要兒臣一聲令下,他就帶著人衝進來,兒臣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若是再不寫詔書,兒臣可就顧不得這父子間的情分了。」

這幾日他都待在皇宮裡,壓根就不知道外頭的情況,禁軍傳到他耳朵裡的消息也是假的,他派出去的探子一夜之間被殺個乾淨。

他日夜想的就是登上皇帝的寶座,壓根就顧不上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皇帝說看了他半晌,忽然說道:「琦兒,朕一生當中有十幾個兒子,唯獨你模樣和性情和朕最為相似,朕一直寵愛你,沒想到你卻是如此狼心狗肺,朕悔不當初對你們母子厚愛。」

簫琦望著皇帝蒼老的模樣,和痛苦的眼神,將眼睛別開,冷聲道:「哼,你若是真待我好,為何一直不立我為太子,還一直抬高老九的位置,讓他與我抗衡,我和蕭琤不過是你手上的兩枚棋子,你要的不過就是自己坐穩皇位,你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死活!」

皇帝還未說話,忽然外頭傳來一個清冷低沉的聲音,「你說的是自己,別把我和你放在一起!」

簫琦愣了一下,回過頭來,隻見蕭琤身穿甲冑,腰上懸著長劍,身後跟了幾個同樣身穿鎧甲的將士,大步從容底的走進來。

皇帝看到逆光中走出來的兒子,於絕望之中,看到了一絲希望,喜出望外道:「琤兒,好兒子,快將這個逆子給朕拿下!」

蕭琤與眾人跪地一拜道:「兒臣救駕來遲,請父皇恕罪!」

簫琦這才回過神來,他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他的瞳孔由大慢慢的縮小,透著不可置信的神色,「蕭琤,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回來。」

蕭琤冷冷的勾起嘴唇道:「對了,讓王兄失望了。」

他的甲冑上還沾了不少還沒幹的血漬,簫琦看著這些人,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往後退了兩步,瞪著蕭琤道:「不可能,你們不可能突破魏國公的五萬大軍進入城內,魏國公呢,他去哪裡了!」

蕭琤往身後看了一眼,一個眼神示意,忽然間,一個用布包裹著的圓圓的東西滾到簫琦的腳下,簫琦往後再退了一步,目光定定的看著腳下的布包。

他拔出長劍,劍光一閃,布包被劃開,裡麵出現一個被齊著脖子砍下來的腦袋,將布包染得深紅,腦袋上的兩隻眼睛還是睜著的,怒目而視,似乎死的極為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