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寒冷的北風吹著。而茅清風身上也快被白雪所覆蓋,他的身體已經被凍得僵住了。“媽媽~是你麼?”茅清風嘴裏嘟囔著,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說完就閉上了眼,陷入了沉睡。
“小姐,小姐快看,那是個孩子麼?”一位撐著油紙傘的女子指著茅十八高聲的說道。
“小翠瞎叫什麼?有沒點矜持,嗯?福伯,過去看看。”一位正坐在轎子裏的女子說到。“是,小姐。”
轎子一旁一位叫福伯的老人答道。
然後隻見他快步走近跟前,福伯直接上前用手掃開了茅清風身上的積雪,然後用手摸了摸茅清風的額頭,又摸了摸茅清風的脈搏,最後摸了摸茅清風的大動脈,看著茅清風已經凍得黑紫的臉,福伯皺了皺眉眉頭對著轎子說道:
“小姐,這孩子八成快要凍死了,脈搏虛浮,動脈跳動無力。”
“啊,那怎麼辦?”那轎子裏的小姐還沒說話,一旁的小翠就大叫到。
“亂叫什麼!”那小姐聽到小翠的喊叫拉開簾子嗔道。“小姐,看他怪可憐,咱們救救他吧。”
小翠吐了吐舌頭對著小姐撒嬌道。“好吧,奶奶也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小姐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福伯說道:
“這孩子就拜托你了,福伯。”“恩,我一定盡量,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這孩子的造化了。”福伯應了一聲,轉聲抱起茅清風跟著轎子消失在一片白雪之中。
福伯是一家大戶人家的仆人,也就差不多是個管家吧,是早年間五老爺救回來的要飯的。
而五老爺是這湘西一片有名的商人,家財萬貫,俗稱“土財主”
本來今天是五老爺的女兒五圓圓出去朋友家做客,一時起興忘了時辰,這才回來晚了。
正好回來晚了,這才碰巧碰到了茅清風。
福伯抱著渾身冰涼的茅清風進入了房間,生起了爐火,又讓人拿出來生薑熬了一碗熱湯水給茅清風服下,然後把他放在茅草墊著的被子裏。
福伯看了茅清風一眼,眼中滿是感歎和憤懣。
“唉!天殺的世道什麼時候才到頭啊?”福伯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福伯原來也是個乞丐,有一次快要餓死了,被五老爺救了,之後就留在五老爺身邊報恩。
如今見到茅清風這樣就想到了自己方年的情景,不由又向火爐裏加一了一把柴火。
“咳咳”漸漸的茅清風好像恢複了意識,隻覺得肺裏喉嚨中一陣暖流經過,久違的知覺恢複了一點。
福伯聽到茅清風有了動靜,立馬起身過來看,隻見茅清風此時的臉上因為缺氧的黑紫已經退卻了大半,但還是泛著些不健康的黃色。
茅清風醒來見到自己在一屋內,頓時知道就是眼前的老人救了自己,他雖然沒上過學,但是也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眼前這位老人家救了自己。
茅清風想都沒想連忙想要起身給福伯磕頭,還沒站起來就眼前一黑又餓暈過去了。
福伯見他剛醒又昏迷了,再看身上穿的破舊的單衣,想必是餓了,就托人做個吃食,一會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