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趙立恍惚，看向天空，心中大驚難道遇到了絕世高手？
“大夢誰先覺，盡在我掌中，你的夢已經脫離了你的命，沒有繼續挖掘的價值。”一團黑煙飄出，猛的一卷，將趙立包裹在其中，隨後消失！
“這是那裏？”轉世後的趙立隻是一名練氣階段的小修士，根本無力阻擋黑霧，隻是一恍惚，便到了一個漆黑而充滿星辰的空間，聽聞傳說中的強者可以自成空間，難道說眼前的黑霧……趙立心中出現疑惑。
黑煙凝聚，化成一個人頭形狀，嘴角微微上揚道，“世人皆活在夢中而不自知，可悲，可笑。”
“夢？”轉世趙立恍惚，隨後劍眉一橫，堅定道，“不可能，我從出手至今的記憶一點一滴就在心中，豈會是夢？”
“幼稚，夢同大夢豈能同意而語？往日如煙，已經變成虛幻泡沫，你又如何分辨真假？”夢魘問道。
“這……”轉世的趙立啞口，雖然無法反駁，但是卻難以置信，因為他的感官告訴他世界是如此真實。
正在此刻，夢魘黑霧猛的揮手，一團黑霧衝向趙立，將趙立包裹！
“你要做什麼！”趙立驚慌，但是感覺渾身無力，任人宰割，但是黑煙並沒有入侵趙立的肉體，而是在趙立的頭腦出漂浮，趙立隻覺得腦袋疼痛無力，好像十分脹裂！
“這隻是你自身的一個投影，即使殺了也毫無意義，”夢魘冷笑道，隨後靜靜的看著趙立，一邊等待道，“不過，很快你便會覺醒真正的自我意識。”
黑氣繞著趙立的腦袋纏繞，腦海的記憶瘋狂的湧入，前一世，在到前一世，趙立口鼻流血，記憶的湧入讓趙立的大腦承受到太大的壓力。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混亂而模糊的回憶讓趙立對世界產生了懷疑，無數生命的回憶侵入，讓趙立仿佛失去了主人格。
所謂的附體，便是消融對方的記憶，再在對方腦海中投入自己的記憶，這樣，對方就完全成為了自己。
然而現在的趙立，這一世的記憶一直存在，百世的記憶也一直湧出！
上百個主人格的侵入，讓趙立的大腦仿佛爆炸，“林天，範羽……不，不，這都不是我，我到底是誰！”
趙立捂住腦袋，跪在漆黑的宇宙星辰中，痛苦的呼喊著，隨後，黑霧猛的散開，趙立隻覺得心髒猛的一抽，似乎回憶起十分重要的事情。
“菩提樹下輪回百世，你，想起來了？”夢魘期待的看著趙立。
趙立雙目沉穩，觀察了一番四周，此刻，他心中的百個人格全部成為一種平淡的回憶，趙立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格存在，“我，叫趙立，你又是誰？”
“哈哈哈。”夢魘幻化而成的黑霧大笑一聲，“我乃菩提樹中誕生的精靈夢魘，可掌控天下大夢！”
“精靈？”趙立微微皺眉，整理好思緒，自己原本是想去西非佛土，誰知半路上誤入樹妖界土，為了出這片界土，這才進入這菩提樹，趙立微微皺眉，“樹妖的記憶還存在，沒有斷缺，看來我還沒出菩提樹。”
“出菩提樹？”夢魘圍著趙立轉圈，冷笑道，“如果不是因為你還有點利用的價值，在你大夢百世的時候，老夫早已將你斬殺，出菩提樹？哈哈哈，能逃出我夢魘之手的，這三萬年來，隻手可數！”
“哦？這麼說來，我被樹王坑騙了？”趙立有些不喜，轉問道。
“坑騙你？你有那個資格嗎？”夢魘冷笑，“憑借你的實力，樹王要殺你輕而易舉。”
“那為何還要引我來此菩提樹，助我悟道？”
“哈哈哈，這數萬年，實在是太寂寞了，太寂寞了，然而我精靈的壽元又同這菩提樹同生，難得有個說話的人，我便讓你做個明白鬼吧，這件事說來，還要同涅槃僧說起，他乃第一個在此地悟出大道之人，也是第一個從我手中逃脫之人，臨走之時，他本可滅我，但是卻放了我一條生路，作為回報，我答應他日後到此之人，若為佛修，則放出一條生路，隻是消除記憶，若不為佛修，則永遠留下，借助菩提樹，化為這樹妖界的能量，維持這一界的運轉，而這就是你的下場。”夢魘越說越恨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