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到那個仙子般的蛇妖,穆悠就搖頭。他本就不是個好色的,還是不要去禍害人家的好,等遇到她另想了法子全了許仙不知前多少世給她的恩情便就好了。萬一被白娘娘發現自己是組裝貨非得活吃了他。
夾塊鹹菜,恩,真脆生。
吃完飯,穆悠去幫著許嬌容洗碗。
雖然許嬌容無數次念叨“君子遠庖廚”,但穆悠依然故我。最起碼他要學會生活自理,總不好在未來的日子裡拖娘子後腿。
將洗好的碗用布擦幹淨,穆悠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頭問旁邊的許嬌容:“姐姐,咱家傘在哪兒?”
“門後頭呢,漢文要做什麼?”
“就是問問。”
繼續洗碗,不過怎麼看都能看得出穆悠平淡的臉上透出隱隱幾分歡快。
早點找到娘子,陪她報完恩,她成她的仙,他做他的人。
於是,杭州人民每天都能看到這樣新生的西湖一景。
身穿淡藍色長衫的少年郎,大晴天背著把油紙傘站在斷橋上,每天做淡定沉思狀倚著欄桿眺望遠方,一副望穿秋水待伊人的模樣。陽光灑在那張白淨的臉上,雖然臉色依然淡漠,但或許是因為陽光的溫暖,竟有了幾分柔和味道。
若不是古代的女子矜持,穆悠怕早就被人搭訕了。
但穆悠對這些毫不自覺,外表十幾歲內裡奔四十的穆悠主任臉上淡淡,無聲的呢喃:
娘子啊,你在哪裡呢?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發表~小透明打滾求親們留爪印,小幼苗求嗬護
正文 第二章 白蛇傳[二]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二章白蛇傳[二]
傻等大半個月,穆悠總算暫時放棄了這種裝橋頭雕塑般的行為藝術。
雖然穆悠決定要好好的等待和白娘子的邂逅,但到底還是要尋些營生的,總不好老在家裡吃白飯。而且穆悠也不是很願意真的當個小白臉,總要配得上未來能文能武的漂亮娘子不是。
何況已經入冬了,要下也不是下雨,而是下雪了。
“我想去私塾教書。”這天,吃完了許嬌容豐富的“愛心晚餐”後,穆悠依然是一張棺材臉的開口,語氣很鄭重。
許嬌容愣了愣,也撂了筷子:“漢文啊,你不是已經在趙大夫那裡學徒了嗎?你已經學了一年多,何況趙大夫收徒弟一向嚴苛,他待你很好,你怎麼又想去教書了呢?”
“是啊,漢文聽你姐姐的吧。”李公甫很有忠犬架勢的捧著飯碗附和自家老婆。
穆悠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大有以前做報告的架勢:“姐姐,姐夫,我這些天在斷橋上想了很久,我覺得,醫人身不若醫人心。”
“漢文吶……”
“我當初是希望能以一己之力造福百姓才要去學醫,可經此一病漢文倒是想清楚了些事情。我想將良善的信念告訴更多的人,這是比醫人的病更加有用的事情。”
“漢……”
“我願意用我一己之力,育千百之人!”
穆悠的滿腔熱情總算是換來了許嬌容的支持,雖然李公甫依然反對,不過在許嬌容一巴掌之下也不再多說什麼。
雖然穆悠沒有功名,但他去私塾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去教書,隻是為了滿足他內心唯一的一點渴望……教育小孩子,這是穆悠從前世到今生最喜歡做的事情。
因著這些年贏得的好名聲,穆悠進了私塾。私塾的先生是個年過半百的老秀才,聽說了這半大小子“棄醫從文”的理由很是興奮,手一揮,穆悠順利的當了名助教先生,不過手上的東西從教鞭變成了戒尺,但這點小小的改變並不能影響穆悠的好心情。
他不主張體罰,但用戒尺嚇唬嚇唬人還是可以的。
“劉家小子,今天又遲到了啊。把《三字經》抄一遍,明天帶來。”
“走廊上不許隨意奔跑,你們幾個,今天的功課翻倍。”
正在讀書們的小豆丁們很不解,以前的那個會哄著他們乖乖喝藥的許仙哥哥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雖然依然好看依然俊秀,但罰起他們來那是絕不手軟的。
雖然嘴上有著怨言,可心裡卻是沒有真的討厭穆悠。因為他們不止一次的見過穆悠幫著他們擺筆墨,忙來忙去的打掃,連中午好吃的飯食都是穆悠一手操辦的。
小孩子的心最是純真,眼睛也透亮得很,怕是這世間最可愛的。
穆悠現在雖然偶爾還是會拿著油紙傘跑去斷橋上罰站,不過大多時候是呆在私塾裡麵的。他慣是個性子嚴肅的,也最不喜歡不規矩的孩子,卻不願真的去尚了人家,所以這罰人抄書就成了他慣行的手段。
以後他們為人處事都是從這裡開始,穆悠不願意他們起步就長歪了。
不過他也不是整天盯著人家錯處的變態,沒事兒的時候也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