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暮雪不由得正色道:“暮雪對天發誓,此生此世,永遠隻有流雲刀一把寶刀,絕不覬覦他人的刀劍!”
如果隻有一把刀,就算知道這個秘密,也絕不會有任何用處。
鮮士林嗤笑一聲:“我相信的不是你的誓言,我隻相信你的簫聲,一個還懂得思念的人,至少還有一分良善之心,不會做出天地不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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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低聲交談之間,忽然有人由遠而近而來,竟然是光使。
幾日未見他,不知他在忙些什麼,為何今日會出現。
想必是韓暮雪走上了不該走的道路,看到了不該看的人,所以他才急急趕來。
光使走至近前,卻並沒有著急的樣子,而是同往日一般有禮,然後對著鮮士林道:“鮮大師時間已經將至,為何還不快些回去。若是超過了主上應允的時間,隻怕下個月就不能來探望令郎了!”
光使毫無顧忌的當著韓暮雪的麵,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他並不擔心韓暮雪知道這些。
鮮士林聞言已經神色慌張,他當然不能輕易失去來之不易的探望時間。鮮士林立刻加快了腳步,連告辭的話都沒有說,就急匆匆的朝居住處而去。
光使隻輕輕的一句話,就已經讓鮮士林匆匆離去,隻剩下韓暮雪與他單獨相對。
光使看似隨意的問道:“韓姑娘方才同鮮大師聊得如此投機,說了些什麼?”
韓暮雪笑笑,輕描淡寫道:“方才暮雪見鮮大師站在屋外看一個小孩子,就忍不住多事,問了幾句,然後鮮大師告訴我那是他的兒子。”
光使不置可否的問了一聲:“是嗎?”
隨即又淡淡的一笑道:“其實有些事情知道了又能怎樣?韓姑娘若是有什麼想知道的事情,不妨來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些平平淡淡的話,聽在韓暮雪的耳中,卻感到一陣緊張,到底光使是聽見了什麼,還是猜出了多少,什麼叫做“知道了又能怎樣”,是不是就算知道了秘密,也已經無法改變結局?
韓暮雪想到這些,不由得冒出冷汗,手心也變得微微潮濕,臉上卻還強自鎮定著,沒有露出分毫緊張。
韓暮雪也微微揚唇道:“多謝光使美意。暮雪雖然所知不多,但是好奇心並不太重,別人的事情也不太關心。”
光使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仍是溫言細語道:“如此最好,免得韓姑娘不過徒生煩惱。往後的韓姑娘若有什麼需要,盡管來找在下,切莫再找些不相幹的人去問。”
最後一句雖然不嚴厲,但是已經含著警告的意味,聰明如韓暮雪當然不會聽不出來。
比起洛影使那樣殺人根本不需要理由的行為,光使已經溫柔太多,實在是月光裏最好說話的人了。幸好月光的屬眾不用直接跟月光之主打交道,通常接觸的都是光使。
寥寥幾個見過月光之主的人,都不得不在月光之主麵前低頭臣服,他仿佛天生就有那威嚴的氣勢,不容任何人的不敬和挑釁。
隻有這樣的人才能一手建立起龐大而詭異的月光,無論做任何事情都隻有成功,沒有失敗。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讓人無法猜測他的想法,無法知道他到底下一步要做什麼。
新婚局
方水生得手之後,消息立刻傳回了月光。
光使前來韓暮雪的住處,麵容有幾份喜色,輕鬆到道:“韓姑娘,外麵已經傳回了方月使的喜訊,方月使一舉奪取了落日劍,為月光立下大功。待返回之後,主上即將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