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耀的一對方天戟當然不可小覷,好事者傳說,這對方天戟的主人可以排名十大高手之列。這對方天戟大大小小的鏢曾經保過數百次,從未失過手。據說皇家禦用之物都曾向龍飛耀托過鏢。
龍天鏢局的生意好得接不過來,龍天鏢局的鏢師當然薪俸也高得不得了,所以龍天鏢局絕對不乏好手。此番龍飛耀親自押送的鏢一定非同小可,身邊帶的也一定是龍天鏢局的精銳鏢師。
能夠在龍飛耀身邊插得上話的當然也不是普通鏢師,雖然他的聲音又尖又細,卻從來沒有人敢嘲笑,嘲笑過他的人早已經躺倒地下去了。他正是副總鏢頭周舒雅,一柄鬼頭刀和他名字絕對不相稱,他殺人的時候也絕對沒有半點淑雅。近年來,龍天鏢局所有重要的鏢幾乎都已經是周舒雅在擔綱,卻一次差錯也沒有出過,深受龍飛耀的器重。
這樣一群人,和銀槍孫家絕對不同。方水生可以帶著韓暮雪輕易從銀槍孫家走脫,卻絕對很難從這樣的包圍中衝出去。況且方水生也不想同龍天鏢局做對,他們可以追殺自己,自己卻絕對不能殺死他們的人,冤家宜解不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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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雅尖細的聲音又在眾人耳邊響起:“方水生,你莫以為你做過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兩年前,稀世珍寶雪雲珠居然從宮中丟失,你還以為無人知曉,所謂秘密,不過是自欺欺人。這件寶貝就是你偷盜而出。連在宮中你都能偷出,還有什麼地方你偷盜不了!”
想不到如此隱秘的事情,周舒雅都能知道,難怪深得龍飛耀倚重,果然不可小覷。
韓暮雪吃了一驚,低聲道:“真的?”
方水生苦笑道:“雪雲珠是我拿的,不過情形實在很複雜,一時無法說清,當然也不能說給他們聽。”
韓暮雪怔怔的感歎道:“原來你還有這樣的本事!你一定早已經是大富豪了!”
龍飛耀見二人居然旁若無人的交談起來,更是怒火中燒,大喝道:“你休想拖延時間,再不交出來,隻有死路一條!”
方水生朗聲道:“敢問龍總鏢頭,在下是在何時何地偷盜的寶物,又有何證據?”
周舒雅大聲道:“莫要以為你把天翎劍套了個普通的劍鞘,就無人能識出。你的劍鞘雖然普通,但是劍鞘之上有一道劃痕,昨夜我親眼看見你從我們的鏢車旁離開。當時因為未曾想到你會對寶物下手,沒有追擊。雖然你昨夜蒙麵,但是你的身形和這把帶有劃痕的劍鞘我絕對不會認錯。天下有一樣的劍鞘,卻絕對沒有一模一樣的劃痕!”
方水生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劍鞘,果然有一道深深的劃痕,自己從未在意過,似乎是哪次打鬥中留下的痕跡,沒有想到竟然成為自己是盜賊的證據,實在佩服陷害自己的人,居然連一道普通的劃痕也能模仿得一模一樣,而且還能想到如此手段。
方水生歎息一聲道:“在下昨夜在客棧投宿,從未外出。眾位若是認定在下偷盜了寶物,在下也無法辯解,隻不過此事與我身邊的姑娘並無幹係,還請各位莫要傷她。”
周舒雅冷哼一聲道:“你若肯交出寶物,我們自然不會為難她。你若不肯,她跟你一路,定然也知道寶物的下落,我們也決不能放過她!”
如此緊迫的關頭,方水生並未露出懼色,而是不緊不慢道:“就算我偷盜了寶物,也絕不會把如此重要的東西放在身上,所以你們就算殺了我,也追不回寶物。不如給在下留些時間,好好想想到底寶物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