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火雲掌產生的灼痛感明明還沒有散去,可是陰冷卻如同跗骨之蛆般不斷地侵蝕著江臨川的身體。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劉善濤,江臨川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苦笑。
“其實……我這種狀態你不來…也死定了,用得著…這麼心急嗎?”
“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看著奄奄一息的江臨川,劉善濤強行壓下心中的興奮,冰冷的話語裏沒有了絲毫的波動。
剛剛江臨川的那一擊雖然看似威力驚人,實則真正調動起來的真氣著實有限?就好像一個拿著大刀砍人的小孩,砍到人身上才發現刀鞘都沒有打開,不過縱使如此沒有做絲毫抵抗的他依舊傷的不算輕。
感覺到身體裏麵如同翻江倒海的五髒六腑,劉善濤的目光又冷了一些,哪怕眼前的江臨川看起來真的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他也不會再減少一絲警惕,因為此子不容小覷。
“你的運氣不錯,剛出山就有師兄我為你演示正宗的道法,這一次,就讓你見見本門真正的絕學。”
劉善濤的話語雖然冰冷,但是他提著的寶劍卻隨著沉重的步伐而一步步變得灼熱起來。
“火燭劍,三千麵前由本門祖師所創,劍法至剛至陽,中此劍者渾身的鮮血都會被燒幹,當我將劍拔出來以後,你整個人便會焚燒殆盡,屍骨無存。”
燒的通紅的劍尖卻抵不過眼中的冷冽,劉善濤緩緩開口,帶著如釋重負的快意。
“你能夠死在此劍之下,也算我劉善濤給祖師爺一個交代。”
灼熱的寶劍再次刺向了江臨川的胸膛,隻是這一次,他再也沒有閃躲的力氣,甚至連移動分毫都做不到。
“噗!”
本就鋒利無比的寶劍借著極高的溫度,毫無阻礙地將江臨川的身體整個刺穿,而寶劍甚至在穿過他的身體後都還沒有停下來,直到刺進其身後的岩壁裏。
“這一次我看你還不死!”
“嘶!”
就如同劉善濤說的那般,當火燭劍刺入身體的時候,江臨川原本快要冷卻下來的血液在繼續流出來的同時,竟然因為寶劍上的高溫而變得沸騰起來。
“啊!”
原本已經快昏沉過去的江臨川因為這難以想象的疼痛突然一挺身,發出了最後的呐喊,猶如回光返照一般,馬上又倒了下去,仿佛被劇痛抽走了最後的一絲力氣。
看著眼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江臨川,劉善濤眼中的陰霾終於散去,然後興奮地舔了舔嘴唇,這……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哈哈哈!!!
難道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本就模糊的意識隨著鮮血的蒸發正在慢慢被抽離江臨川的身體裏麵,留戀地看了最後一眼外麵射進來的月光,江臨川的世界終於徹底變成漆黑一片。
“這就死了嗎?還真是沒勁。”
見到眼前的江臨川自那一聲慘叫後便失去了聲息,百無聊賴的劉善濤倒也不急於拔出其身上的寶劍,竟然一隻手托著江臨川冰冷的下巴,另一隻手對著這張失去活力的臉熟稔利落地抽起耳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