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的張餘年暗道不好,可他還未來得及阻止,幾個嘍囉便已經倒在了青年的腳下,而他們的刀正從空中落下眼看就要插在他們的身上。
“小的們不懂事,大人還請手下留情!”
張餘年急切地喊了出來,這大庭廣眾之下若是出了人命,眼前的這位大人自然可以一走了之,但是這筆賬怕是得算在自己頭上了。而自己的那些暗地裏的對頭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隻怕也會趁機參上一本,那麼即使自己與縣官關係再好,恐怕也難保自己周全。
青年聽到張餘年的聲音,倒是沒有再下殺手,隻是冷哼一聲,空中的刀劍便被他隔空震開。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讓這些酒囊飯袋的眼睛放亮堂一點,不過他們這幾個廢物就算不死恐怕以後也站不起來了。”
張餘年聞言嘴角一陣苦澀,他倒不是心疼這些手下,而是心疼即將灑出去的撫恤費,這錢還不能不給,為了一點錢散了手下的人心就得不償失了。
而周圍的人見此情形卻不由得一陣膽寒,早就聽聞這張餘年背後一直有大人物扶持,卻沒有想到竟是個如此年輕的武者。不過以這個青年展現的能耐來看,想要幫助一個人稱霸鄉縣確實是輕而易舉。
張餘年萬萬沒有想到是因為自己這個大人的現身,導致幾個本想聯合起來對付他的人暫時放棄了行動,不過那又是後話了,眼前的張餘年隻想盡快平息這位大人的怒火。
張府。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給我的那塊靈石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奪走了。”
張餘年如同小雞啄米般倉皇點頭,可卻還是躲不過青年的一巴掌。
“沒用的東西。”
此時的張餘年突然有點後悔了,東西被搶就被搶了唄,自己何苦要把這個煞星召回來。自己雖然跟了他快兩年,可至今沒有摸清楚這位大人的秉性。
張餘年毫不懷疑若是自己真的惹怒了這位大人的話,恐怕會被其沒有一點猶豫地擊殺掉,因為自己的前任就是這麼消失的。前段時間這位大人好不容易因為要事離開,自己卻又把他找了回來,請神容易送神難,自己得之不易的自由就被自己這麼弄沒了,張餘年心裏那個悔啊!
“把木櫝拿來我看看。”
正在發呆的張餘年一個激靈,馬上躬身將手中的木櫝交了出去。
隻見青年從腰囊裏掏出一隻小小的丹藥,輕輕地往木櫝裏麵一放,原本黃澄澄的丹藥在接觸木櫝的一刹那竟然裂了開來,從中飛出一隻黃蜂般的怪蟲。
“大人好手段,請問這蟲子有何用?”
張餘年忍不住驚歎,卻讓身前的青年眼神裏閃過一絲得意。
“我的仙法豈是你等凡人能看懂的,隻要那小子接觸過這木櫝,百裏之內我這裏引路蜂便能幫我找到他。”
“厲害了我的大人。”
張餘年又是一陣驚歎,然後便化為擔憂。
“可是大人,那小子厲害得緊,我那府上百號人可都被他一下子就放倒了。”
青年小心翼翼地將引路蜂收好,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根據你的講述,那個小子連真氣都還未完全掌握,估計是剛剛才突破先天境,而我卻已經快先天圓滿。你信不信換做是我,你府上那些人還未見到我,我便已經拿下你的狗頭了?”
張餘年心中巴不得青年與江臨川同歸於盡,臉上卻堆著笑容連連稱是,直到目送青年離開。
而此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山洞準備修煉的江臨川,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這天怪冷的,早知道找間客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