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拳時在擊中對方的一刹那才握緊拳頭,可以加強對敵人的殺傷。”
教官的話仿佛縈繞在耳邊,就在江臨川右掌接觸到張全安的一瞬間,化掌為拳,一股驚人的寸勁就由江臨川的拳頭湧入張全安的身體,然後飛快地傳導到四肢。
張全安瞳孔一縮,隻感覺身體一軟,身體上硬氣功勉強維持的氣障不攻自破,“砰”地一聲,瞬間癱倒在地上。
“這……這什麼情況。”
幾個剛剛罵江臨川罵得最厲害的人瞬間語無倫次起來,望著江臨川的眼神多了一絲畏懼。
“還有兩招呢?”
江臨川冷漠地問道,可是張全安躺在地上沒有絲毫反應,顯然是昏迷了過去。
而江臨川的幾個老鄉聽到聲音後睜開眼睛,看到倒在地上的張全安,全都搖了搖頭,露出一副“自作孽不可活”的表情。
“放牛娃”是誰?當初剛進訓練營的時候,大家看他最瘦弱都找他陪練,每次他都是被打的最慘的一個;可是僅僅一個月後,他已經能跟大部分人打得有來有回;兩個月後,已經沒有幾個人打得過他;三個月後,他已經是訓練營名副其實的第一人,而到了訓練快結束的時候,訓練營已經沒人願意和他合練了。
用教官的話說:“這就是天生練武的材料,可惜被放牛耽擱了,要是早幾年碰到他,非得把他的牛宰掉把人拐走不可。”
見此情形,檀木台上的官吏原本古井不波的眼神中卻是泛起了一絲波瀾,他看到張全安防禦的姿勢時就意識到其練的是硬氣功,本以為這下子江臨川要吃點苦頭了,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幹脆利落地解決掉了對手,看來那位大人對他的評價還是有所保留了啊。
“偷襲,偷襲算什麼本事!”
“沒錯,這種人真打起來怎麼可能是這大個子的對手。”
“無恥至極!”
見到官吏沒有說話,場下的眾人以為他對於江臨川的行為也很不滿意,又是又撐著膽子嘲諷起來。
“還有不服的,盡管上來找我就是!”
江臨川轉身,冷眼看向嘲諷聲音最大的方向,目光所到之處鴉雀無聲。
“好小子,我李木森來會會你!”
叫得大的不一定有本事,但是會逼出有本事的,此刻上台的這個李木森顯然就是被逼出來的那個。
隻見他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若不當兵想必也是那種與大戶小姐花前月下的人物,不過江臨川並不會因此而小瞧他,他隻是看了看其手指關節上的老繭,便知道這是個比張全安難對付得多的人物。
“你很厲害,可惜我不是張全安,我也不會自大地讓你三招,你輸定了。”
李木森目光灼灼地看著麵前的江臨川,自信地說出了自己的宣言,可惜的是他還是沒在江臨川手上走過三招,雖然他接觸武藝的時間明顯比江臨川長的多,不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當他都碰不到江臨川時再花哨的招式也都沒有了意義。
此時下麵徹底沒有聲音了,這時候再愚蠢的人也能看得出來麵前的這個江臨川確實是本事驚人,也沒有誰在想上去自取其辱,甚至有些人崇拜地看著上麵的官吏:當官的眼光就是高!
“還有沒有人有意見。”
江臨川環視著周圍確定再也沒有一個挑釁的聲音後,這才轉身朝官吏行了一禮:
“既然如此,小卒先行告退了。”
台上的官吏看著江臨川離去的背影,罕見地笑了笑,用一種隻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
“這蒼涼城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