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地裏跋涉了兩天的江臨川等人正在不斷地嗬氣,盡管早有準備,可是這東北的天氣卻還是讓從小生活在南方的他們有點吃不消,他們隻想快點登記完好進城歇息。
幸好登記的速度遠比江臨川他們想象的要快,畢竟沒有那麼多信息要核對,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江臨川已經站到了隊伍的最前列。
“江臨川。”
“到!”
聽到自己名字被叫到,江臨川朝著登記的官吏邁了一步,舉手投足卻是帶著一股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自信。
“你就是江臨川?”
這官吏麵白無須,看起來年紀卻不小,整個人透著一股書生的儒雅,然而在這儒雅中又有一絲久經戰場才能醞釀的殺氣,這種獨特的氣質讓人很難忍住不多看一眼。
“正是小卒。”
雖然不知道這官吏從哪兒聽說過自己,江臨川依舊不卑不亢,向官吏行了個軍禮。
官吏抬頭打量了江臨川一眼,卻也再沒有多說什麼,照常讓他上前登記。
而在江臨川登記完,官吏右邊的親兵正要將腰牌交到江臨川手裏的時候,卻被官吏抽手擋住,反身從檀木台下取出一塊看起來有點不一樣的腰牌丟入江臨川手中。
“這枚腰牌的主人前些天犧牲了,就先給你保管了。”
江臨川自然沒有想到還有這出,接過腰牌後就仔細打量。
隻見在腰牌的左邊刻著“廿三四三”幾個數字,右邊卻刻著一個大大的“伍”字,而在腰牌的背後分明還鐫刻著“青龍”兩個字。
雖然這些字不算太難認,可是江臨川並沒有看懂這些奇怪的數字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他旁邊剛剛領完腰牌的一個青年瞥見後卻大喊起來:
“伍長令牌!”
原本在場的眾人還對官吏的行為不解,聽到這話更是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江臨川身上。
“伍長令牌?”
江臨川這才反應過來,伍長是什麼他還是知道的,他順勢看了看說話那人的令牌,發現左邊數字雖然不全一樣格式卻也差不多,但是它右邊卻沒有那個“伍”字,如此看來自己手中果真是所謂的伍長令牌。
原本平靜的寺廟瞬間充滿了不滿的嚷嚷聲,他們自然不敢當麵說官吏的不是,於是箭頭全都落到了“受益人”江臨川身上。
感覺到四周若有若無的敵意,江臨川苦笑一聲,想不到自己一來就成了眾矢之的。
他自然不會怪罪給他腰牌的官吏,這種伍長令牌雖然不算多珍貴,卻也不是誰都能有的,盡管現在他不清楚為什麼官吏會將這枚多出來的伍長令贈予自己,但是其竟然在這大庭廣眾下毫不避諱,怕是存了考驗自己的念頭。
想明白這一切的江臨川卻是微微一笑,他慢慢挪步轉身,看著自己身後的長龍,舔了舔嘴唇:
“伍長令牌就在我這,如果想要,盡管來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