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慶泉此時正心情大好,捋了捋胡須,嗬嗬笑道:“老夫剛剛吃完李思睿為了老夫調製的美食,又能看到宋賢侄的佳作,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宋玉臣聽到胡慶泉竟然拿他的畫與李思睿的烤鵪鶉相提並論,眼中閃過一抹不悅。
這一切,李思睿都瞧在眼裏,心裏暗笑,若是我沒有的烤鵪鶉替你開道,胡老貨會不會瞧你的畫,都還是一個未知數,神氣個什麼勁。
由於畫還是剛剛畫好,墨跡未幹,所以不便卷起,隻能靠著兩人拿著。
隻見鄒子建和一個才子兩人拉著畫的兩端,走上前來。
但見畫中青山綠水,嫋嫋煙霧,緩緩升騰,畫裏的景色正是這裏的美景,也確實很有些景象,筆法用墨皆是老到。
看來這北宋第一才子還不是白叫的。
李思睿這個對山水畫不是很了解的外行也覺得此畫非常不錯,當然,若是白淺諾沒有參與進去,他恐怕也不會這般想了。
胡慶泉看了一會,點頭微笑道:“不錯,不錯。”
胡慶泉何許人也,他的書法在全國都是名列前茅,家中的名畫更是多不勝數,這“不錯”兩個字從他嘴中說出,那可是相當高的評價。
宋玉臣麵露得意的笑容,頷首道:“謝胡伯父誇獎。”
“什麼東西,待我也來瞧瞧看。”
忽聽得後麵響起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眾人轉頭一看,見正是高衙內、洪天九這一群公子哥。他們這群公子哥當然是哪裏有熱鬧就往哪裏鑽。
高衙內湊到畫前,瞧了瞧,搖搖頭道:“山不像山,水不像水,要我說啊,四個字,狗屁不通。”
這高衙內果然不是一般人。
李思睿嘴角牽動了幾下,硬是憋住沒有笑出聲來。
宋玉臣一臉惱怒的瞪了高衙內一眼,但他可不敢在胡慶泉麵前放肆。
這話若是從別人口中說出,胡慶泉或許還會生氣,畢竟他剛剛還說這畫不錯,轉眼就有人說這畫狗屁不通,這不明擺著打他的臉麼,但是這話從高衙內口中說出,他也隻能無奈的笑了笑,眼含笑意瞧了高衙內一眼,道:“聽康兒所言,似乎對這畫頗為不滿,不知康兒能否也畫上一幅,讓胡伯伯開開眼界。”
要高衙內畫畫,這恐怕比母豬上樹還要困難些。
宋玉臣略帶挑釁的看了眼高衙內。
高衙內諂笑道:“侄兒才疏學淺,雖然比起宋公子他們來,稍稍高了那麼一籌,但是在胡伯伯麵前,侄兒又豈敢班門弄斧,胡伯伯的畫,那才叫畫,如今在東京,胡伯伯的墨寶,真是千金難求。”
靠!這高衙內是吃了智商增高藥吧,怎麼一下子變得如此會說話了。
李思睿心裏忍不住的向高衙內豎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說,這話說的的確是漂亮,既打壓了宋玉臣他們的氣焰,又很好的掩蓋了自己的短處,最重要的是,這馬屁還真給他拍到點子上去了。
果然,胡慶泉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道:“康兒,你這話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誰?”
胡慶泉突然瞧了眼李思睿。
眾人紛紛望向李思睿。
李思睿很是無辜攤開雙手,道:“太師你莫要開我的玩笑了,高衙內一表人才,詩詞歌賦,無所不精,豈是我一個廚子能比的。”
“就是,就是。”高衙內鬱悶的點頭道。
眾人一聽,頓時都低頭笑了起來。
胡慶泉也哈哈大笑起來。
著了這老貨的道了。
李思睿心裏鬱悶極了。
白淺諾也是忍俊不禁,但是她可不想李思睿被眾人嘲笑,趕緊轉移話題,向李思睿問道:“李大哥,你覺得這畫怎麼樣?”
鄒子建不屑道:“白娘子,這你可問錯了人,他一個廚子又怎懂得鑒賞這畫了。”
李思睿對這些話,早已看淡了,也不想與他這種草包去爭。但是白淺諾可就不願意聽到這話了,臉露怒色,向鄒子建道:“你們怎知李大哥不懂得鑒賞,李大哥畫畫的造詣可你們高的多,他還自創了一種畫法。”
李思睿一聽,心裏唯有苦笑。
眾人見白淺諾對一個廚子的如此推崇,均是感到非常驚訝。
鄒子建先一愣,不屑的哼道:“自創一種畫法?子建自問做不到,若是李師傅能做到,那子建倒也想見識見識。”
白淺諾哼道:“李大哥自創的這種畫法,名為漫畫,我早已見識過了,絕對不是你們能夠創造的出。”語氣中夾帶著繼續驕傲。
“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