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珣,你不能這麼做。”阮小竹喃喃道。
可回應她的,隻有阮珣遠去的倔強背影,以及空空如也的禦書房。
阮小竹失魂落魄地回了紫竹宮,當天晚上便做起了噩夢。
在夢中,蕭珥和阮珣兩人執劍相向,互相將對方捅了個對穿。
阮小竹站在旁邊,大聲地喊著,不要不要。
可是他們誰也聽不見,最後雙雙朝她笑了笑,然後便倒在了地上。
“不要!”阮小竹大叫著睜開眼睛。
房間中一片光明,和煦的太陽光從大開的窗戶中照進來,打在那桌椅上,泛著金燦燦的光澤。
阮琴坐在窗子邊上,聽到阮小竹的叫聲,疏地一下就跑到了阮小竹身邊,抓著她的手,急切地喊道,“姐姐,姐姐,你怎麼了?”
阮琴的力氣有些大,抓地阮小竹有些疼,也讓阮小竹整個人感覺更真實了。
原來隻是一場夢,她還以為……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成真的,蕭珥如今還遠在邊境呢,怎麼可能跟在深宮中的阮珣打起來。
“小琴。”阮小竹甩了甩腦袋,把噩夢全甩了出去,“你怎麼一個人在我房間裏待著不出去玩?”
“玩什麼呀,我聽見姐姐一個晚上做噩夢,我都沒有睡好。”阮琴本來在美人榻上睡地好好的,誰知道半夜忽然聽到阮小竹尖叫一聲,嚇得她立即從美人榻上爬了起來,跑過來看阮小竹,發現不是刺客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她放心地太早了,接下來的大半夜,她一直反複聽著阮小竹叫喚,根本就沒睡好,要不是早上眯了會,這會兒估計眼睛都全黑了。
阮小竹見阮琴麵上倦倦的,帶著一層疲態,也有些不好意思,“小琴,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昨晚居然一直做夢。”
其實她記得的就是剛剛這個夢,原來她自己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嗎,難怪頭有些沉沉的。
“不用了,誰不會做夢啊,我又不怪姐姐。”阮琴吐了吐舌頭,坐到阮小竹的床邊,“姐姐,你知道嗎,今天宮裏發生了一件特別好玩的事情。”
呃,我剛睡醒,我能知道什麼?而且這宮中哪天不發生點什麼事情,阮小竹不放在心上,隻隨口應了一句,“嗯。”
那意思就是,你趕緊說吧,我不知道。
阮琴便興致勃勃地開了口,“清早我起來去如廁,走錯了方向,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一個走廊上,然後就見到走廊下站了好多人,他們穿著官服,大都是白胡子,一個個都在那說,老皇帝不要臉,居然敢提這樣的要求,還派使者來這種話。”
阮小竹本來聽地有些心不在焉,聽到老皇帝和使者,麵色便是一變。
“嵬州那邊派了使者過來?”阮琴說不清楚,阮小竹卻是一句話就把她的意思概括了。
阮琴點點頭,“是啊,姐姐,就是這個意思,聽他們的使者說,嵬州的老皇帝說要接自己的女兒回去做公主呢,哈哈,笑死我了,他的女兒是誰啊,幹嘛……”阮琴的聲音在看到阮小竹的麵色時弱了下去。
她差點忘了,小竹姐姐好像是老皇帝的女兒,是之前那個寵冠天下的嘉容公主呢,那她剛剛還笑什麼,差點笑話了小竹姐姐。
老皇帝居然在這個時候派使者過來接我去嵬州,他那邊不是一直蜷縮著恨不得當個千年的烏龜王八嗎?怎麼會忽然有這種舉動。
阮小竹心中訝異,有些搞不懂是誰給老皇帝出的這個主意,她可是聽說,那德妃的父親沐恩侯如今都攜著一整個家族的人過來投靠了阿珣,還在京城之前的沐恩侯府住著呢。
沒了這最後的財力支持,以老皇帝那胡花海用的性子,恐怕從國庫中帶過去的那點錢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他這個時候不安生待著就不錯了,居然還敢出頭?
接她回去做公主,嗬嗬,做一個被他扣上淫luan罪名的皇後的公主嗎?然後再被他的親愛的德妃拿出去賣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