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解開誤會的小兩口(1 / 2)

聽到阮世勳的聲音,阮小竹和蕭珥兩個人同時繃緊了腦中的弦。

一個心裏想的是,完了,千萬不能讓舅舅知道我跟蕭珥在一起還哭了,不然舅舅不讓我們兩個在一起,那可怎麼辦。

另一個心裏想的是,阮世勳本來就在心裏對他有點成見,如果讓他看到現如今的畫麵,怕是肯定誤會我欺負小竹,日後一定會想辦法絆他一腳,小竹又很敬重她這個舅舅,這可如何是好。

無論兩人心裏怎麼想,有一點兩人都是肯定的,那就是一定不能讓外麵的阮世勳看到眼前阮小竹哭泣的模樣。

“舅舅,都聽你的就是了。”阮小竹清了清嗓子,朝著馬車外道。

馬車外的阮世勳頓了頓,怎麼覺得小竹的聲音有些奇怪,倒像是沙啞了。

“小竹,你嗓子怎麼了?”阮世勳隨意問道。

阮小竹“咳”了一聲,剛剛哭太長時間,把嗓子都哭啞了,她明明已經壓低了聲音,還喝了水潤喉,怎麼還是讓舅舅聽出來了,“舅舅,我沒事,最近轉暖,天氣有些幹了,我的嗓子便也幹了些,喝點水就沒事的。”

這倒也是,最近回春,北方又是幹燥之地,不要說阮小竹,就是阮世勳自己被阮小竹這麼一說都覺得嗓子有些幹了。

“哦,那多喝點水,注意保護嗓子。”阮世勳說完,便駕馬遠去了。走出好遠,他才忽然想到,剛剛阮小竹居然沒有拉開簾子跟他說話?這是怎麼回事?以往她可是每次都開心地拉開簾子的啊。

聽到馬蹄聲遠去,阮小竹鬆了一口氣,她才轉過身,就見一塊帕子遞了過來,是麵上帶著自責的蕭珥。

阮小竹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的眼淚還沒擦幹呢,實在是太丟人了。她沒有去接蕭珥的帕子,撒氣道,“遞什麼帕子,不會給我擦嗎?我……”我自己沒有帕子嗎……後麵的話讓阮小竹全部吞回了肚子裏。

因為蕭珥他真地拿起那帕子,小心地給她擦起臉上未幹的淚水來。

“對不起。”蕭珥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歉意。

阮小竹抬頭去看他的臉色,見他麵上誠懇真切,可見是真心實意地知道自己“錯”了,心中的怒氣便也消散了大半。

蕭珥一介武夫,能為她化作繞指柔,拿起絹子給她擦眼淚,這事怕是天下難有男人能做到,就衝這點,她也不應該跟蕭珥置氣,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香囊嗎,不就是被冷落了幾天嗎?日後兩人相處,隻怕更相敬如賓的時候都有,過日子嘛。

阮小竹想開了,麵上神情也就和緩了些,“沒事,是我自己使小性子,跟你沒關係。那香囊你喜歡便拿著吧,我再想個其他的東西送給阿珣。”

“我那兒有柄好劍,是天下第一鑄劍師幹家家主鍛造的,削鐵如泥,你看送給阮珣如何?”蕭珥聽阮小竹一再提起那香囊,心中也有些鬱結。

送給阮珣的禮物,她就這麼上心,罷了,就是為了讓她解氣開心,他那柄收藏了多年的劍拿出來也是值得的,隻希望她以後不要再給別的男人拿針線了,就是他們日後的孩兒都不行!

阮小竹聽不到蕭珥的心聲,但她知道蕭珥這個人愛收藏兵器,輕易是不讓人看的,更不提這麼輕而易舉地拿出來了,“你怎麼忽然這般大方了?”她這麼想著,嘴上居然也說了出來。

“我哪次對你不大方了?”蕭珥聽阮小竹這麼說居然也不生氣,反而奇怪道,“我的東西就是你的,你有需要隻管問我要就是了,我是沒有不給的。”

這話雖不是情話,卻聽得阮小竹的臉瞬間熱了起來。

她仔細一想,好像蕭珥說地真是實話,自從兩人互剖心跡之後,她但凡有所求,蕭珥便沒有不應的。就是最開始嫁給他,他對她的感情不是那麼深的時候。

她要府中的東西,也沒見他皺眉的。

似乎在他的認知裏,夫妻是一體,所有東西便都是一體不分你我的。

這麼說來,那她剛剛氣頭上聽他說的那句,我便是他的這話,原來也是實話嗎,並不是看不起她的意思。

那香囊,就因為是她做的,所以他拿得理所當然,因為在他看來,這便是他自己的東西一樣。

倒是自己真想多了。阮小竹心中有些愧疚,自己剛剛發那麼大的火,實在是不應該,還好蕭珥及時止住了自己,不然自己說錯更多話,不是要傷透了蕭珥的心嗎?

阮小竹心中慶幸,麵上便飛了兩朵紅雲,“我都知道的。”她囁喏道。

“是發熱了嗎?”蕭珥發現手底下肌膚的溫度忽然高了起來,嚇了一跳,忙把手背放到阮小竹的額頭上,還好,溫差不是特別大,“小竹,以後你別哭這麼長時間了,對身體不好,你看你嗓子剛剛就哭啞了吧,要實在難受,你下次就打我吧。”

打你,那也要打得過啊,而且自己根本不是發熱了,是害羞了,你這個不解風情的武夫懂不懂文雅啊!

阮小竹心中腹誹,聽蕭珥提起打,忽然想到自己的小手臂,她忙撩起衣袖,之間那小小的潔白如蓮藕的手臂上,一圈青紫色的痕跡,赫然就是剛剛蕭珥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