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看起來你們在這待地還挺習慣?”來人一身茶色錦袍,弱冠年紀,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肥厚的嘴唇勾成一朵大菊花,小小的咪咕眼睛,肥碩如水桶的身材。
這神態模樣,要不是老皇帝不在這裏,阮小竹還以為見到了老皇帝的親生兒子。
阮小竹心中作嘔,腳步不自覺地往伯叔身後退去。
誰知,她才走動兩步,那老鼠似的小眼睛就瞄到了她的身上,富家公子手一甩,居然從袖子中甩出一把折扇出來,“啪啦”一聲,那折扇上出現一副大大的水墨挑彩菊花圖,上書三個字“淡如菊”。
賠上富家公子那壯碩的形象。
……
阮小竹差點忍不住吐了,而一旁的阮琴已經很不給麵子的掩嘴小聲竊笑起來。
“這不是我們的鎮國長公主嗎?果然是國色天香,這嫵媚豔麗的小勁兒,舉國之下怕是無人能比。”富家公子自以為瀟灑地對著阮小竹評頭論足了一番,還像模像樣地吟了一首詩,“新啟有佳人,傾國又傾城。”
一邊念詩不要緊,他還用他那雙細小的眯縫眼睛朝著阮小竹的方向飛了個媚眼。
“嘔”地一聲,阮小竹再忍不住,直接幹嘔了起來。
伯叔和秦川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
“白少主,你把我們抓來是為了什麼,長話短說吧,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們。”秦川眉頭深皺,眼神冰冷,看著白少主的目光簡直像是看一個死人。
這個白少主原名白福,是聯盟勢力那邊推舉出來的暫任老大白雲海的獨子,沒什麼本事,就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壞水,此刻,他看阮小竹的目光簡直像是要把阮小竹整個人給吃了,肯定不是在打什麼好主意!
白福見阮小竹幹嘔,她旁邊那個鬼丫頭更是捧腹大笑,麵上便由紅變白,又由白轉青,眯縫眼倨傲地掃了秦川一眼,仿佛看一隻踩在腳下的螞蟻一樣輕蔑,“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信陽侯啊。”
這話說地陰陽怪氣的,讓秦川眼中的神色更加幽冷。
就是一直沉著氣的伯叔,眉間也皺成了一個川字。
“既然做了階下囚,那就該有點階下囚的覺悟,冷三,教教信陽侯怎麼做人!”白福手中折扇一收,短手在空中一擺。
從他身後立即走出一個全身黑衣,臉上蒙著黑布的中年人,那人印堂下凹,目光炯炯,氣平身輕,一看就知道是個武林高手。
秦川見到他,麵色一變。他中招之後,就是這個人出手將他拿下的,否則以他的功夫,那點小伎倆又怎麼可能讓他束手就擒。
冷三走上前,什麼也沒說,隻往秦川身上輕輕一拍,秦川便毫無防備地被他點了穴道,整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裏。
冷三抬腳,往他身上胡亂踢了幾腳,秦川能清晰地聽到自己身上骨頭碎裂的聲音,但他愣是一個聲音沒發出來,就那麼生生忍著。
“不要打了。”阮小竹停了幹嘔,忽然走向前,擋在秦川麵前。
冷三的動作在接觸到阮小竹時,停了下來,他轉頭看向白福。
白福見到阮小竹,眼中淫邪的光亮一閃,放柔和了嗓音道,“長公主既然說不打了,那就不要打了。”說著,朝秦川呸了一口,“什麼東西,下次再敢在本少爺麵前這麼無禮,我挖了你的眼睛。”
對白福猥褻的目光,阮小竹仿若未見,她冷冷地看了白福一眼,整個人冷漠疏離卻不失皇家公主的威嚴。
“白少主,你現在過來這裏,想必不是為了打我們一頓這麼簡單吧,畢竟我們前生無仇,近日無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