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在經過的探花郎。

虞虹被飛來橫花砸懵了,探頭一看原來是自家的小醋壇子。身邊的同窗正待取笑她,卻見這人對著始作俑者邪魅一笑,輕輕吻向了那束鮮花, 並且緊接著摘了一朵簪在頭上。

街道兩旁的懷春少男們被蘇得不要不要的, 尖叫著將手裏的鮮花扔向了美貌的探花郎,卻見探花郎對他們的鮮花視而不見, 目不斜視地穿行而過。

隻見他們紛紛嫉妒地瞪向那位幸運兒,陳草又是害羞又是傲嬌,臉紅得不行。見妻主走過去了, 立馬跟著下樓去了。

到達終點之後,隻見陳草早早就等在了那裏,他可比妻主騎馬的速度快多了。折騰了快一天,虞虹現在無心與人結交,隻想早早回去用膳歇息。

一下馬她就被小夫郎攙著進馬車裏坐著了,畢竟是第一次長時間騎馬,虞虹感覺自己的大腿都磨青了,等顧青和黃潤澤一上來,陳草趕緊讓車夫趕車回去了。

遊街之後第三天,就是著名的瓊林宴了。皇帝賜宴於禮部,所有新科進士都要參加,這事皇帝對她們的恩典,也是表示對她們的重視。

瓊林宴雖說是新科進士們的初步官場社交宴,但最重要的功能還是相親。沒錯,就是給各位大臣們相看兒子妻主的地方,也是給想要走捷徑的官場菜鳥們提供登雲梯的地方,虞虹對此不感興趣,不過黃潤澤卻如臨大敵,相當重視。她在學舍四人中是年紀最大的,至今為成家,為的就是這一刻。

瓊林宴上,黃潤澤如願以償,成為了朝中戶部侍郎的乘龍快婿。而之後,距離她們正式授官,還有一係列的程序要走。

一般來說,新科進士,一甲均會派往翰林院,二甲擇優而取,不出意料,妻主絕對會留京。趁著這段時間,陳草十分迅速地物色到了一座三進的大院子和一個位置不錯的中等鋪子,不過這樣一來,在房產上就超預算了。但他親自去看過,房子特別好,他覺得特別符合妻主的氣質,最終,一咬牙、一跺腳,就跟牙人付了定金。

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多月,朝廷的旨意終於下來了,虞虹被任命為翰林院編修,其餘三人則是翰林院庶吉士,白鹿書院出身的新科進士基本都留在了翰林院。

正所謂金榜題名,衣錦還鄉。由於虞虹幾個都不是京城本地人,都要到翰林院去請假還鄉,這是人之常情,掌院大人很快就批準了。

黃潤澤的路程最遠,她第一個啟程,回去祭祖之後還要盡快趕回來成親。而顧青和鄭宣和都是花都郡人,算是路程近的,虞虹也要先回花都郡拜謝恩師,再回與陳草的家鄉,她得回去著手建一座虞家祠堂,不然之後的子孫後代都無根可尋了。

三人正好一道啟程,到了城門口時,大老遠就就看到了港口圍了一堆人。上岸之後熱烈寒暄的場麵不提,虞虹和陳草終於擠到了陳爹麵前。顧青和鄭宣和也被各自的家人簇擁走了,連鄭宣和想溜過來跟周嶽求誇獎都沒有機會,還沒行動就被鄭夫郎提溜著回家了。

陳爹抱著虞虹激動得熱淚盈眶,周嶽與謝儀一左一右護在他身旁。虞虹十分高興地準備接過閨女好好親熱一下,卻不料球球扭過小臉不理她了。見狀,陳草瞪了妻主一眼,仿佛在說,看吧,閨女都不理你了。

虞虹無辜地摸了摸鼻子,一臉無奈。

陳草上前準備接過自家閨女,不想,球球依然趴在陳爹肩頭,隻給小妻夫倆留個冷漠的後腦勺。

陳爹趕忙解釋道,倆人第一次離開球球這麼久,剛開始幾天一直哭著鬧著要找爹爹娘親,好不容易哄過來,現在估計還在不高興呢。

虞虹了然,看來是鬧小脾氣了,需要哄哄才能好的那種。於是接下來虞虹陳草倆人齊上陣,使出渾身解數逗球球,她依然高貴冷豔地不為所動,就在虞虹準備收回抱抱的雙手的時候,球球終於一臉委屈地撲了過來。

好吧,還是個傲嬌的小公主。回家一路上,球球緊緊扒著娘親的脖子不放,生怕她又丟下她不要了,在她小小的腦袋裏還不懂什麼是考試,她隻知道娘親和爹爹都是壞人,她找了好久逗找不到她們,可難受了。

沉浸在一家團聚中的虞虹還沒注意到周嶽一臉不爽的表情。

回到家之後,陳爹就開始隆重地給虞虹接風洗塵,他是在太激動了額,隻能這樣來表達他的心情。

回來之後,虞虹也是忙得不停,除了一些推脫不掉的請柬,比如花都郡府尹大人的宴請,其他的她都能推則推,之後就是與書院的同窗一起操辦了謝師宴,宴請答謝一眾夫子與恩師不提。

處理完花都郡的雜事,虞虹一家總算可以回鄉了。就算虞虹再利索,她也在郡城裏耽擱了七八天才啟程。

這一次一家人輕裝上陣,雖然陳爹很想在老家多住一陣子,但虞虹得趕著回去赴任,不能耽擱太久,陳爹也不強求,他現在有孫萬事足,隻要兒子一家過得好,他在哪不是呆,更何況虞虹可是親口拜托他跟著他們上京呢,是說家裏裏裏外外的事情都離不了他呢,嘿嘿嘿嘿嘿嘿。